她说到这里，抿着唇踌躇了一下，昂首望着霍仲祺道：“我不会再回栖霞了，也不想和虞四少再有甚么干系。我的事你就不消操心了。”
虞浩霆眸中寒光一闪：“她跟你说的？”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放不下她。”虞浩霆缓缓说着，唇边掠过一抹寥落的笑意，“早知如此绊民气，何如当初莫了解？可我既然遇见她了，那就没体例了。我明白你的意义，我不会逼她，我只等着她就是了。”
顾婉凝只好往边上让了一让，“霍公子有事吗？”
霍仲祺对她一贯最是保重不过，向来都是软语温言，唯恐殷勤庇护得不敷，顾婉凝只道他是个好脾气的，不料明天竟是恼了，更加自悔讲错，低头不语。
顾婉凝点头道：“我也没想在这里常住，过些日子我就回家去了。”
霍仲祺低着头不敢看他，游移着说：“四哥，如果婉凝不想和你在一起，你筹算如何办？”
霍仲祺蹙了蹙眉，“那天然不会。但是……婉凝，你是真的不肯意和四哥在一起？还是……因为虞伯母？”
霍仲祺见她沉吟不语，遂敛了笑意，温言问道：“你和四哥是如何了？犯得着如许吗？”
“你和四哥闹了别扭，不消连我一起嫌弃吧？”霍仲祺说着，四下扫视了一圈，“你这里也太清寒了，我另找个处所给你住。”
他二人自幼了解，情逾手足，霍仲祺又是飞扬萧洒的性子，在虞浩霆面前亦是随便不拘，但是这一餐饭，倒是两人有生以来在一起吃得最闷的一餐――虞浩霆苦衷满怀，霍仲祺满怀苦衷，相互仿佛都在等着对方开口，又像是都不肯意说话。偌大的餐厅里，只要细碎的刀叉声响和用人来回走动布菜换盏的轻微动静，繁复敞亮的水晶灯盏照出灿烂的寒光，愈发显得一片空冷。
“不为甚么是为甚么？”
霍仲祺听得心如鹿撞，游移道：“但是四哥……”
霍仲祺不防她俄然顶了本身这么一句，神采一变，这件事如果别人提起，他底子就无所谓，随便一句打趣就对付了，只是现在，固然明知顾婉凝是为了堵他的话，却也仍不免气闷非常。
“不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