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鹤唇角微扬,朝余希招手,“余希,过来。”
余希把琴放在琴盒里,抿着唇往楼鹤走去。
她看起来很大胆,但身材的重量一点都没敢放在楼鹤身上。
余希俄然想起甚么似的,从口袋里拿出那条断掉的项链,“我问了好多金店都说修不好,但是就如许不管的话也太可惜了。”
这是一把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
这就是楼鹤这一刻看到的和听到的。
他的手指悄悄抚过颈侧那条细细的红痕,淡声问:“项链被拽断了?”
闹剧草草的收场,又草草的结束。
但楼鹤看的却不是余希的眼睛。
但想归想,余希还是忍不住拿着琴去影音室里试琴。
楼鹤的眼睛在这一刻是极沉的墨色,余希垂下眸,在目光落入那双眼睛中时,就仿佛被深渊捕获,在这口寒潭中渐渐沉了下去。
直到一曲结束,楼鹤在余希放下琴弓时淡声说:“很好听。”
柴源抬手道别,“季总慢走。”
手腕抬起,抹了松香的琴弓落在琴弦上。
“嗯。”余希轻声说,“抱愧。”
余希没有去打搅楼鹤,正筹算回房间,却看到客堂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琴盒,琴盒上还放着一张纸条。
有了第一回以后,第二回就显得轻易很多。
余希冷酷的说:“没干系。”
琴盒中的小提琴琴身上部窄而小,下部较为广大,中部弯度稍深,表面对称,线条美妙。
最关头的是,透过音孔,余希能看到内里那一行令她心跳不自发加快的一行英笔墨母。
余希耳根发烫,轻声说:“那如何行?”
余希微愣,弯起唇笑道:“感谢您,楼先生。”
“客气。”柴源笑着说,“走吧,回包厢用饭。”
男人的指腹上也有长年握笔留下的薄茧,本来不该那么较着的微微的粗粝感受,余希在这一刻却分外清楚的感遭到了。
余希感觉本身今后都不能直视这个房间了,一出去仿佛就会产生甚么不成言说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