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前呢?”吴尘再问。
银河偏头向他看来:“你想问甚么?”
两人一起说着,路子一处犄角阵势。
本来如此。
“我只晓得府主韩青在与文帝联婚前,文帝便出了事。不过这伉俪浮名却扳连她平生再未嫁别人。”
这些即便是平常百姓也该有所耳闻。连银河都在族人丁中传闻过相干传言。
“那府主韩青究竟被许配给何人了?”吴尘听着太宗天子当年旧事,仍然迷惑为何幽府地界另有皇室后辈?
转而他想,所谓君子量不极,胸吞百川流,这不是人类崇尚的君子风采吗?
当年天选之门位置,是地宫中的紫薇一宫推演而出,而天选之门的钥匙,则由道门中的夫子门交与太宗天子保管。
何况,圣上承认先帝恒文帝的统统功劳,只是他不在了,我来继位罢了。
吴尘从游老和阿法族醒士嘴里,都听过当今圣上篡夺恒文帝皇位一说。不过当年还是藩王的当今圣上以清君侧之名率军入京,也就无所谓篡夺之名了。
银河一心快走,他仓促用过饭菜便向府主韩青再次拜辞。
“我传闻恒文帝当年俄然失落,当今圣上可找到他了?”吴尘思虑后问道。
以银河的行事风格,他以为吴尘的做法有失君子风采。大丈夫行事光亮磊落,他可不肯耍阴招。
……
“是吗。”吴尘应着,面无神采却心中暗喜,不知应天府中人会否在陈仓等候策应他。
银河点头。
银河下车来,向前探了探路返来对吴尘说:“下来吧,这段路崎岖不平,马车不便承重。”
银河对吴尘无法,只能幽幽道来:“吕氏王朝之前,夏朝天子暴戾无度,传闻素有食人之癖。地幽道佛四方尊者,为颠覆夏朝残暴统治挽救百姓于水火,特合力推演天选之门之位,而太宗天子便是天选之门开启那日,被选中的佛宗之士。这个你总晓得吧?”
“当今大靖圣上即位后,便成心萧瑟本来被太宗天子看重的门派,比如佛宗,再比如幽府。当年太宗天子与幽府联婚的美意,就成了现在幽府败落的劫数。”
银河伯情微变,环顾四周,当然这荒郊野岭不会有其他耳目偷听他发言。他仍成心抬高声音说:“先帝恒文帝曾在位三月,你可知?”
“甚么恩仇?”吴尘来了兴趣,他确切很想体味大靖皇室过往之事。
“我一个将入军衙受审之人,你给我解解惑有那么难?”吴尘睨他一眼抱怨说。
吴尘和银河在山下领了马车,一起疾走而去。
银河点头,这倒不是不可:“再向前穿过这段崎岖之路,入平坦官道再逢岔道就快到陈仓了。”
“恒文帝,皇太孙?”吴尘惊问。
吴尘闻言点头。这个府主韩青也是不幸人,守着与皇家的联婚之名,这辈子确切没人敢娶她做婆娘了。
银河一时无话。
“是谁啊?”
吴尘眨巴着眼,微微点头:“我知太宗天子是天选之门培养的强者,其他不知,你接着说。”
银河沉吟半晌而后道:“我最后也不晓得,后听府主提及她祖父竟是韩良老将军,我才了然。”
此次韩青再无借口相留,遂将银河的通行法碟交还与他,还为他备下路上吃喝之物,一世人好生相送,将吴尘和银河送出了应天府。
吴尘没有当即回车中,而是坐在银河身边,两人一度难堪无话。想必银河有些愤恚,对吴尘成心想借应天府之手逃离本身掌控一事,他感到不耻。
吴尘顺势从车上跳下来,走在银河身侧,银河牵着马,马拉着车,颠颠簸簸。
银河点头不语。
“这一带是那里了?”吴尘问。
“我想问路啊,我这些年出了幼时的村落便入边疆军队,出了军队又进拂尘道,我想多听听内里的地界都不可?”吴尘不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