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说不好,我也见到病家。只是先预备着。”陈璟笑了笑。
如果找不到牛黄,又要迟误时候,再好的医术也发挥不了。
中风是难治之症,哪怕到了后代,也不轻易治好。
马车疾奔,四个时候以后,终究到了明州。
“中风?”陈璟眉头轻蹙。
龚至离在明州城里小驰名誉,普通大户家世请大夫,都少不了他。哪怕不是主治,碰到难症,必定也要请他去辩证。
杨之舟很少谈及他本身的私事,哪怕闲谈不是说棋,也是议论望县的风土情面,乃至路过的行人、玉苑河的河水、岸边的垂柳。
上房一样灯火透明,却沉寂无声,唯有墙角蛩鸣阵阵。
陈璟顿了顿,又问龚至离:“龚大夫,牛黄这味药,明州的药市轻易得吗?”
那药方,不传外人,这是当年祖父和朋友的商定。祖父和父亲的门徒们都没有见过,他们只奉告了陈璟。
普通人家,都是用不起的。
陈璟不筹算混宦海,故而也没兴趣去探听。
陈璟的心,蓦地沉了下去。
这几天,两浙路稍驰名誉的大夫,都请遍了。
龚至离现在也只是猜想陈璟有秘方。哪怕是猜想,他都有点恋慕。
小厮对明风的话,言听计从,赶紧道是。
陈璟跳下车,揉了揉腰,伸展筋骨,才感受身上的骨头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