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走。一边渐渐说话。
“嗯。”清筠点头。
两人歇下,李氏问清筠:“这一起上,可有好玩的事?”
李八郎就没有再纠结。
她踌躇了半晌,终究只是说:“就是坐船。”
魏上幸点点头,没说话。
陈璟晓得是他大嫂和清筠,就加快了脚步。
想到他轻吻过她的耳垂,拉过她的手,为她穿鞋时将她的脚握在掌心,清筠心头的波纹阵阵荡开。
陈璟问李八郎:“比来可有甚么大事、趣事么?”
她问了很多药市的事。
朱鹤带着三个伴计。已经在清算安妥。
“做学徒吧。”陈璟道。“看看他的本性。将来如果好,我想收他做门徒。”
等晚膳用完,清筠和李氏把饭菜撤下去。
李八郎笑笑,只是对他道:“碰到了杨老先生,奉告他你返来了。他说,上午让你抽暇去他那边坐坐,大抵有话同你说。”
邻居不错,就没那么焦急搬场了。
“也不是。”李氏笑道,“眼瞧着天快黑了,你们也不返来,我就来看看。走,快回家吧。”
“也不是那么急。”李氏笑道,“先把你药铺的事忙好。”
李氏端倪皎皎,脸上被冷风掠起了红润,在白净脸颊泅开,眸子熠熠,温婉文静。清筠扶着李氏,站在前面,没有看陈璟。
应当是黄兰卿撺掇陈七来看的。
想了想,清筠又把陈璟治好宗德堂管事的话,奉告了李氏。
李八郎笑道:“如何你去趟清江,返来还把人家船老迈的儿子领过来?他是要做小伴计?”
返来时候,他们再也没有在路上落脚,是一起回了望县。陈璟连续睡了十几天的船,就寝并不好。
李氏犹自欢畅。
李氏很高兴,不时为陈璟布菜。
“坐得惯吗?”李氏笑问她。
这块石像,它的代价远远过了它的原质料。而陈璟,只想要它的原质料,李八郎感觉陈璟暴殄天物。
就是不太好说。
这件事,陈璟已经晓得了。
说了会儿话,李氏就睡着了。
七弯巷门口那株偌大古槐树,掉光了叶子,虬枝伸展,在暗淡光芒里显得诡异,有簌簌风声而过。
“还是等过些日子再说。”清筠沉默想了想,“等店主铺子里的事都忙定了,正式开门,大师有空,再奉告太太。”
李八郎也回房看书去了。
说了会儿话,他哈欠连连的。
后院摆了块玄女舞像,占了点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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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镖行登记的药,也已经到了。
“好了,大师先歇下。”陈璟道,“明日我定制的柜子应当到了。等药柜装好。再装药。今后几天有得忙......”
陈璟听罢,哈哈笑起来:“那是因为我棋艺太好了,他赢不过我。”
清筠沉默了下。
“是啊。”李八郎道,“我常陪着他下棋。他说和我下棋风趣,跟你下棋无聊极了......”
这么一想,就感觉姜重檐和姜妩还不错。
后院的几间配房,有两间全数堆满了药材。
明天应当很忙。
“是。”清筠低低道。
李八郎怕他担忧,也是轻描淡写的说着。
清筠很附和这话。
等他出来,大师已经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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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饭厅的桌上,已经摆满了菜。浓香四溢。
已是傍晚,天气将暗,落日最后的残红也缓缓褪去。
“他叫魏上幸,是我此次行船家船老迈的儿子。”陈璟解释给李八郎听。
暗黑中,她冷静叹了口气。
陈璟假装听不出李八郎埋没的意义,只是笑道:“八哥说别人不错,他日我也请他吃酒。”
他的药铺,李八郎的小厮扫亭每日都要打扫清理,干清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