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圆说中秋早晨府里有好戏看――阿娘能带我去看吗？”
“恐怕还是要见一见的。”姑婆说。
内心一动，火气倒消了大半，只说道：“快到中秋了，阖家团聚的日子，你总该出来露个脸，免得底下人嚼舌根吧。”
“不见你，也不见你怀里这个孽种！”
“萧玉颜你――”
回想到这里，柳如言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眼泪。她不记得那出戏唱了甚么，也不记得下台了那些名角儿，就只记得阿离期盼的目光，为了他这点目光，她就是豁出命去，也要带他看个清楚！
“哟，我还当出甚么事了呢――本来是夫人好大威风！”萧玉颜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倒是会恐吓人！”
姑婆看了她一会儿，转头向佛祖，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宿世因，此生果，柳氏你不见他，就没有体例告终这段因果。”
“阿弥陀佛！”柳如言听到身边的佛喧，然后是木鱼声，她转头去，瞥见姑婆安好的面孔，“柳氏你入魔障了。”
“我们能走近去吗？”
“夫人你不能畴昔！”有人出面拦住她。
她沉沦阿谁男人，像沉沦她生命里的毒，入了口，入了血液，入了心，底子拔不出来。
她在这里，就只要木鱼和佛喧，一声一声，连缀不竭，檀香让她内心安宁，安宁地想起畴前，阿离还在她怀中的日子，软乎乎的手和脚，软乎乎的小面庞，软乎乎的眼神，像只毛茸茸的熊。
日日夜夜。
“那又如何，既然你喊我一声夫人，就该记得，我是这个侯府的仆人，我要去那里，也是你们这些主子气拦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