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少奶奶终究忍不住用手绢掩了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敢问宁夫人,你会甚么?”
“我幼时长在虎帐,也亲目睹过刀光剑影,马革裹尸。都说出嫁随夫,圣上既然将我赐婚与将门,我当理应与我夫君同心同德。”
说话的是坐在钟意劈面的一个妇人,钟意之前听人都喊她孙夫人,仿佛也是哪个侯府的媳妇。
这个……
孙大少奶奶的朱唇浅浅勾着,道:“方才杨少奶奶的琴声极好,不如宁夫人也奏上一曲?”
慢着,肃阳候府的大少奶奶?听着非常耳熟呀。
“那古筝呢?”
孙大少奶奶的笑意更深了,“看来宁夫人约莫并不喜乐律一事,那便该是喜文的了,这春日天光恰好,宁夫人不如吟诗一首?”
“露一手甚么?”钟意问道。
明显是笑意盈盈的面庞,可如何就觉着那么不对劲呢?
二则么……连吟诗都不会,这贩子村妇另有甚么可取之处?
一曲舞毕,合座喝采,世人又撺掇了一个未出阁的贵女出来用筝奏了一曲。
钟意笑了笑,起家走到中直接了绿媛手中的齐眉棍,与四周挖苦的神采仿若未闻,新授慢悠悠地挽了两个棍花,看着周遭的嘲弄之意越来越盛。
这莫非是要如护院普通,当众耍一套棍法不成?倒是有效,捉贼么?
钟意顿了顿,还是那一句,“不会。”
钟意尚未开口,云氏已是替钟意开了口,同钟意先容道:“大嫂,这位是肃阳候府的大少奶奶,但是同一样,也是才结婚不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