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花圃摘花一事,云氏清楚闻声她同小荑所言,却还是指引她去老太君的花圃以内,她便于云氏有所警悟,只是她方嫁进家门,碍于妯娌情面,顾于妯娌敦睦,她只假装不知。
她钟意如果今后有儿子日日不思进取只抬着甲等爵位落下来,她非打残他不成!
钟意的唇角凉凉勾了勾,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他不想要,我也不想要。”
午后光阴喧闹,窗外的海棠色彩娇丽,书房当中,钟意托着脑袋一页一页翻着桌上的册页。
“赐婚之时,将军曾为少奶奶请封诰命,只是圣上说要少奶奶诞下子嗣有功,方能加封诰命。”
温养在锦衣玉食里看一眼都要颤一颤的小娇花,与绝壁峭壁上风吹雨打百折不挠的劲松……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谁给你脸了谁给你脸了?
“嗯。”钟意哼哼了一声,表示绿媛持续说下去。
经历过疆场拼杀,感受过一刀一枪拼搏的人如何能可会有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公子哥儿的动机?
“教唆?”云氏的唇角勾了勾,眸光冰冷,“姐姐感觉,何为教唆?”
“不肯走。”钟意低低喃了一句,抬手将书合拢,“不肯走如何办呢?不肯走我就去会会她。”
钟意抬手悄悄揉了揉太阳穴,漫不经心悠然道:“将军想要侯爵吗?”
倒是母凭子贵,也子因母贱,钟意的身份实在过分寒微,如果今后诞下嫡子,需得加封了诰命,母子方能享真正的尊荣,如果无诰命,那么一旦宁祁战死,钟意便是寥完工泥,便是有了子嗣,儿子也会应母亲的身份难以在京中贵族安身,更遑论去争襄平侯府的爵位了。
但是本日绿媛做的事情倒是传达了宁祁的另一个意义。
云氏冷哼一声,“气度秘闻,岂是一日之功,她便是学上一辈子也休想学成半分。”
宁祁不但愿她再忍下去了,他想消弭她的顾虑,让她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