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漫不经心肠嘬着米酒,“如何,莫非各个都像楚月般半夜行刺?这类体力活儿,恐怕对朝上的大人有点儿难吧,得要多少人保驾护航才气成?”
楚月看着窗外,凝神静听,妇人的哭喊与衙役的呵叱模糊断续传来。
“滚,快滚,都说不接你的状子了还要来!”衙役一手拿着水火棍,一手又推又拖地将人往外赶。
上前接过茶盏,新荣恭敬地递到贺琛面前,“主子。”然后将桌上空了的茶盏收回,递回给阿昌。
与你走一趟不是在找死吗?
妇人的手一空,重重扑在了地上,可还是哭喊着:“不,他必然还活着,大人,大人求您救救他救救他!”
楚月的唇角一勾,看着劈面宋景暄淡淡含笑倒是深沉的眸光,抬手从他的掌下将令牌一点一点抽出来。
“小玉。”女子绵软的声音倏然在身后响起。
小店门外,马蹄声渐远,楚月甩了甩手直起腰身,明眸中的光芒暗淡。
宋景暄笑着摇了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块玄色的令牌压在桌上,道:“这是宣王府的令牌,收下它,你便今后是我宣王府的人。”
闻言,贺琛的面色还是悠然,抬眸道:“他有甚么事儿?”
杨义道:“那对伉俪是城外安然村里的,半个月前的夜里家里未满月的孩子俄然丢了,遍寻无果,逼于无法之下只好告到城里来了。”
“如何?”宋景暄问道。
杨义的身影垂垂靠前,哭喊与呼和声渐弱。局势未明,杨义并未亮明身份,只是出言调剂了几句,两个衙役也是个眼厉的,看着杨义穿着不凡,腰佩宝刀的模样,也没再多说,悻悻警告了那佳耦两句便回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