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你刚才不是说天晚了,改天再说吗?”高阳惊奇极了。
天气垂垂暗下去,墓道里的光芒仿佛暗得更快。他翻开指端的能量光源,全部墓道被照得如同白天。走过墓道约莫三分之一时,天空变得一片乌黑。俄然,他感觉能量光源所照范围仿佛正在萎缩,越来越小,最后竟只能照见本身脚根前的范围,四周的暗中如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正在惶恐之际,腰上又被重重地踢了一脚。他愤然转头,只见一个当代兵士打扮的阴兵,手持铁枪,正对他瞋目而视!他刚要痛斥,却见中间踉踉跄跄走过几个戴着桎梏的人,个个神情板滞,面色阴黑。几个阴兵正呵叱着摈除他们。
再次进入墓道,周挺已有筹办。他将取证体系封闭后重新翻开,确认它处于普通事情状况,再取出电磁手枪,谨慎翼翼地往里走。
“是吗?”他完整懵了,莫非本身做了一个梦?
他暗叫不好,这个黄纸是甚么鬼东西,本身没有啊!步队缓缓向前挪动,眼看另有三五个就到本身了,他吓得盗汗直冒。
“周助理,天气已晚,我们还是回村委再说吧。”周挺转头瞥见高阳斑斓的脸庞,落日的余晖在她眼眸里活动。
那阴兵惊魂不决,气急废弛地骂道:“狗眼睛瞎了咩!哈戳戳,过阴抢魂还搞错了嗦!”
抽泣嘶号之声钻进耳朵里,令心肝都在撕扯煎熬。“砰”的一声,他终究忍不住抠下了扳机,电磁波从枪口放射出去,然后,便没了然后。他情急之下,连放数枪,弹道仍然如泥牛入海,不知所踪。他浑身开端颤抖,不由得心生退意。刚要回身,后背如同被甚么人重重一搡,便踉踉跄跄地往前冲出了好几步。
他将心中的肝火憋了好半天赋憋下去,心想:“既然来了,我倒想看看这阴曹地府到底是个甚么鬼处所!”便拖侧重重的脚镣,跟着那几个戴桎梏的人艰巨往前走。
他咬着牙忍着一起的痛苦,终究远远瞥见一个的牌坊,高得不见顶端,上边书着“鬼门关”三个大字。牌坊两边站着十八个身材高如铁塔的鬼王,几个小鬼正在对每小我一一盘问。每一个颠末牌坊的人,都将手里的一折黄纸递给小鬼,小鬼再转呈身后的鬼王。鬼王将黄纸展开,足足有三尺长、两尺宽,上面印着很多字,另有几枚印章。鬼王仔细心细地看过后,确认无误,才命小鬼卸去那人肩头桎梏,再一脚将他踹进门去。
瞪着他的阴兵开口了,东北口音里透出讨厌:“咋的啦,还不想死呀!都到这旮旯了,还磨蹭啥呢?!”说着,又是一脚踢来。
周挺仓猝爬起来,那人转头喊道:“快跑!快跑!”周挺正要答话,没想到那人与他一个照面,才看清周挺的面庞,大吃一惊:“错了!错了!”忙虚晃几剑,飞也似地蹿进了中间的波折里。
鬼王展开黄纸看了看,再将周挺看了看,挥挥手表示他通过。
这个阴兵就这么用铁链拖着他踉踉跄跄往前走。一起上,很多被阴兵用铁链拖着的人都痛哭流涕,用力儿挣扎,仿佛前面的路凶恶非常。
“桎梏!”他一个打了个寒噤,“莫非真的进入冥界之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