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顾西辞,她看了看身边围着的十月几人,眸光放在了十月身后的四卫身上,“跟我进宫。”
“皇上!”周氏大怒,“哀家不准!”
言溪宁裙摆一掀,直直的跪在朱佑樘脚下,目露祈求,“阿樘,我求你,把药给我。”
见他不语,言溪宁红了眼,再要开口,却被顾西辞拉住了,他对刘键道:“彻夜便先救皇后娘娘,等取了尊夫人的血,再问问太医们,看能不能再取一碗,如果能,顾西辞跟浑家便求刘大人与夫人救小女一命,如果不能,我必不让大报酬难。”
“太皇太后,我本日进宫,是向您跟皇上讨挽生丸的。”
言溪宁大喜,顾西辞却只是要笑不笑的看着。
言溪宁咬牙不语。
朱佑樘一向没有开口。
刘键不急不缓的说着,言溪宁心急却也不好催促,只得耐着性子听着。
“他说他能救皇后娘娘。”
顾西辞的心一痛,轻柔的道:“我陪你。”
答复他的是朱佑樘,他接着道:“先生您看如何?”
刘键先是一愣,再是一惊,“是哪位郡主中了毒?”
如歌看了言溪宁身侧的顾西辞以及四卫,眉头不由得一蹙,却还是恭声道:“您请稍后。”
“刘大人!”言溪宁心一慌,孔殷的道:“我相公的医术不错,能不能让他给尊夫人看看,看看夫人的身子能不能再取两碗血,我的女儿,她的命就只要您的夫人能救了。”
见言溪宁跟顾西辞出去,周氏不冷不热的问道:“已经入夜了,你伉俪二人怎的进宫来了?”
“此话……”朱佑樘沉吟,“是说先生的夫人体内的血能解微藐小风之毒?”
“先生有甚么体例能解微藐小风之毒?”
“刘大人,不知尊夫人可否予我一碗血,小女亦是中了微藐小风,若得夫人相救,顾西辞感激不尽。”
言溪宁咬唇,“康康中了微藐小风,我没有解药,除了挽生丸,我别无他法。”
“皇上,刘键大人求见。”
朱佑樘仿佛刹时沧桑的很多。
周氏气急,茶盏被她摔在言溪宁身前,“你为了这个女人是不是甚么都能够做?违逆祖母,乃至连嫡妻都不顾了?”
宫门已下钥,言溪宁等人并未轰动保卫,而是直接用轻功飞了出来。
刘键没来得及施礼,朱佑樘已是问道:“先生这时候入宫……”
刘键倒也干脆,直接就道:“老臣听闻皇后娘娘中了微藐小风之毒,这才进了宫。”
周氏自是收起了手里的碎片,能解毒又不消到挽生丸,她自也是欢畅的。
刘键摇点头,感喟道:“浑家身子孱羸,比来又抱病卧床,取两碗血救皇后娘娘已是极限,若再取,她那身子……怕是受不住。”
顾西辞闭了闭眼。
就在这时候,听得如歌禀报的声声响起。
朱佑樘倒是吃惊不小:“你要挽生丸何用?”
周氏的话重重的落在言溪宁的心间,她愣愣的被顾西辞扶起。
朱佑樘已是孔殷的叮咛如歌请刘键进殿。
言溪宁点头,随顾西辞进了乾清宫,四卫被留在了殿外。
“你若敢把挽生丸拿出去,哀家便死在你面前!”
言溪宁眸中亮光大盛,顾西辞更是可贵的带了丝笑容。
“孙儿不孝,皇祖母如何惩罚都好。至于皇后,是朕亏欠了她……百年以后朕再向她请罪。”
刹时,拿起茶盏的碎片抵在她的喉间。
言溪宁靠着顾西辞,已知成果的她,已没了说话的力量。
“我已不是暮色山庄庄主,你不必再如此唤我。”言溪宁淡淡的道:“去通报一声,我要见皇上。”
没多久,如歌返来,道:“太皇太后也在,请您出来。”
“药在孙儿手里,孙儿要把它给月华公主,请皇祖母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