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言溪宁向天发誓,只要刘夫人的血救了我的女儿,我便自请下堂,且本日与刘婉婉的说话毫不奉告顾西辞一字,如违此誓,”言溪宁咬破了嘴唇,眼里含侧重重的冰冷,“便让我不得好死,永久见不到一双女儿。”
自请下堂!言溪宁只一想,心口便有些喘不过气来,只看着年氏,问道:“夫人,您的意义呢?”
并且是心甘甘心的娶,非懿旨之下的逼迫。
年氏终是看不下去,痛斥了刘婉婉,刘婉婉这才道:“那好,女儿不说了就是。”
说到这里,年氏擦起了眼泪,“我跟老爷实在是怕了,前两日请人去探了顾驸马口风,他倒是毫不客气的就给回绝了。直到宫里传了全部太病院,才传闻皇后娘娘中了毒,想着老身的血能救皇后娘娘,这才与老爷有了求太皇太后懿旨赐婚的筹算。”
“一错:休夫,不敬夫纲。
“婉婉!不得无礼!”年氏有气有力的喝道,看来是气急了,指着刘婉婉的手抖得短长,“公主容你进顾家便已是漂亮,你怎能如此刻薄冷酷!”
“可我担忧血给了你,你却忏悔了,这可如何是好?”
言溪宁眯着眼,“这便是一碗血的前提?”
“好,我承诺自请下堂。”言溪宁笑笑,眼里却染了凉意,她不怪年氏,为人母的为了后代都有无私的时候。她只是一想到刘婉婉这么一个心机重的女人就要嫁给顾西辞,她的内心就堵得短长。
如许一个女人,如何会容得下她言溪宁的女儿?
“我要嫁给顾西辞,为妻。”刘婉婉目光直视言溪宁,凌厉且冰冷:“若你想要救你的女儿,就必须在我嫁给顾西辞以后,以容不下我为由自请下堂!”
年氏看出言溪宁所想,连连感喟,“我家老爷自是不准婉婉为妾的,可耐不住这个傻孩子的倔性子,她说身子被顾驸马摸了去,此生便只嫁顾驸马,我跟她爹爹分歧意,她便他杀了好几次。”
“公主这誓可算不得毒誓呢。”
为着这个流言,朝中诸多大臣齐齐怒斥言溪宁,乃至有几个重臣进言,要皇高低旨让顾家的两个小郡主回归顾家,以堵住天下人说皇家放纵言溪宁之口。
“娘,莫非你不肯意女儿为人正妻吗?”
只这一句,年氏便没法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