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难做。”
传言愈演愈烈,言溪宁便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百姓对她更是鄙弃不已。
言溪宁冷眼道:“皇后好本领,竟然能把皇上握在手掌当中,更能跟顾西辞里应外和,把天下人骗得团团转。”
言溪宁走到她的床前,身后跟着清浅,一笑,“皇后娘娘妙手腕,一个莫须有的小产便夺了我的女儿。”
与天子有私、勾引天子?只这两宗罪,闹到朝堂上就够朱佑樘头疼了。
这边,朱佑樘还在早朝,言溪宁带着清浅以入宫谢恩、趁便看望皇后为由进了乾清宫,直接去了朱佑樘跟张锦络的寝殿。
第二日,皇后小产的动静传遍了前朝后廷。
早朝后,大怒的朱佑樘单独待在交泰殿里,张锦络端着一碗参汤畴昔,和顺的把汤递给朱佑樘,“皇上,不管有甚么事,都要重视身子,莫要气坏了。”
朱佑樘拿着一封封弹劾的奏折,神采不豫的道:“放着吧。”
谎言传到后宫中时,张锦络拿着茶盏的手一顿,言溪宁被如此争光,或许还不敷!
“是吗?若我说了,那你觉得你还能获得皇上的恭敬垂怜吗?”
“为甚么?”
如果再加把火,言溪宁还守得住她那一双女儿吗?
“统统伏贴,就看你甚么时候……”
曲词晚的话让言溪宁神采微冷,若只是几句话,朱佑樘又何必行得如此艰巨?他登基不久,根底不稳,此时万不能失了朝臣之心,王恕乃三代元老,在朝中德高望重,是他请了好几次才请回朝的,可他为了她,不吝在朝堂上拂了王恕的脸面。
张锦络笑笑,放下汤就去抢朱佑樘手里的奏折,嘴里娇嗔着:“先喝了汤再看也不迟……”
“顾西辞的手腕倒是挺绝,逼朱佑樘生生的拆散你们母女。”曲词晚打量着言溪宁的神采,笑道:“只是那些个谎言,可真真是损极了,你的名声算是毁了。”
顾家还是来人,公主府还是把人打出去,就这么对峙着。
“他的这几句话,与我而言,贵如江山。”
“皇后娘娘只是月信来了,身子衰弱些,并无落胎之象。”
“你不必拿皇上来压我,我的婢女精通医术,不如让她看看。”
克日,茶馆里喝茶的人比以往多了很多,多数在议论着皇高低旨封公主一事。
“就这两日。”
张锦络闻言,一笑却不辩白,“我只是应他之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