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宁点头,只是却感觉沉醉呈现在这里,绝非偶尔。
顾西辞淡淡的笑道:“他已被我送给皇后,现在已算不上我的人。”
言溪宁神采一冷。
“若非我方才拿出了银针,你会舍得伤她那一掌?”言溪宁的笑容带着一丝凉意:“你既要护我,又不舍得伤她,可却舍得伤你本身,然我言溪宁的相公凭甚么被她所伤?我不脱手,能够,但你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受伤!”
“是。”
一片狼籍的房间里,张锦络披头披发的卷缩在角落,衣衫褴褛染着血迹,身子不住的颤抖,唇齿血迹斑斑,双眼浮泛的看着她手中的匕首,那上面的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在空旷的房间里清楚可闻。
言溪宁看了神采恭敬的暗卫一眼,“你叫甚么名字?”
张锦络的武功较着不如顾西辞,可顾西辞怕伤着张锦络,招式上限定太多,又因护着言溪宁,是以便落了下风。
一个顾西辞再加一个朱佑樘,她没有掌控能让三生堆栈满身而退。
言溪宁皱眉,叮咛道:“三月,把奶娘她们带下去,照看好康康小小。”
沉醉一进门,便直直的跪了下去,顾西辞皱眉,清浅带走了两个奶娘,见机的接过顾西辞怀里的康康,然后关上了门。
不再理睬隐三十一,言溪宁带着一行人到了三生堆栈,被隐三十一带到二楼的天字号房,三月拍门,听得房内传出顾西辞冷酷声音:“除了夫人,其别人不准出去!”
顾西辞看着言溪宁,眼里有着一抹暖意,他说:“好。”
言溪宁没了出去玩耍的心机,一边抱着孩子,一边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河边光秃秃的柳树。
顾西辞一挑眉,“甚么东西?”
顾西辞皱眉,“络儿,这事瞒不住朱佑樘,你何必难堪溪宁。”
左臂连连受伤,顾西辞却毫不在乎,还是只守不攻,一边避开张锦络不顾统统的杀招,一边慎重的道:“络儿,你沉着点!”
“子言,让十八谨慎点,别让张锦络在三生堆栈有任何差池,不然……”
顾西辞闻言,便要出门,却忽地顿住,看着言溪宁轻声道:“我去去就来。”
“她不死,我就会身败名裂!”张锦络红着眼,早已失了明智,“她要进宫,她会奉告皇上明天的事,皇上会嫌弃我,他会不要我的,我不准如许的事产生!不准!言溪宁必然得死!”
沉醉白着脸,接下来的话让言溪宁震惊不已。
“嗤”
顾西辞如此说着,暗哑着声音。
“溪宁!”
“我会护你!”顾西辞当真的眼里划过一丝要求:“别伤她,可好?”
言溪宁眉头一皱,眼看着张锦络的匕首再次刺向她,顾西辞一手持剑抵挡过来,一手把她揽在怀里。
顾西辞一笑,点头道:“这已与你我无关。”
“她现在如何?”顾西辞双手青筋凸起,一掌拍下,桌案立即四分五裂,他哑声喝道:“晓得此事的人都处理了没有?”
言溪宁点点头,便没了顾西辞的身影,沉醉立即跟从而去。
顾西辞沉吟,看了言溪宁一眼,见她无不悦,便道:“让他出去。”
清浅曾说过,张锦络与朱佑樘一向未曾圆房!现在张锦络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成能瞒着朱佑樘,即便本日瞒住他,它日两人圆房时张锦络又如何解释?
如此过了不到一炷香,顾西辞的暗卫来传话,“公子请夫人前去三生堆栈。”
“嗯,比沉醉懂端方。”
“不!不能进宫!不能奉告他,不要……”
三生堆栈……
言溪宁眯起眼,一声嘲笑,“你觉得凭你就能杀了我?”
“络儿不要!”顾西辞大急,腰间软剑一出,横在了言溪宁身前,堪堪的挡住张锦络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