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发笑,给言溪宁取下凤冠后,自喜床上拿出一把剪刀剪下本身的一缕头发,然后把剪刀递给了言溪宁道:“到你了。”
“恰是。”蒲月转头,见一紫一蓝两个女子带着六名手中或端盆或拿食盒的丫环向她们三人行来。
六月闻言,一张小脸苦的像吃了黄连似的:“每次我都是等她睡到天然醒的啊。”
顾西辞好笑的道:“那你再睡会儿吧,我起了。”
“哦?你肯定是风寒引发的?”
“合欢酒!”把酒递给言溪宁,顾西辞又问道:“会喝酒吗?”
“可明天还要敬茶呢。”一旁的蒲月也是焦急了。
一旁的蓝衣女子轻笑着,见六月三月一脸苍茫的模样,她一笑,福了一礼道:“我是凤鸾,她是凤娇,我们是皇上赐给郡主的婢女,今后大师可就是共侍一主的姐妹了。”
言溪宁恨恨的道:“六月,给我拿那件胭脂红的立领荷叶裙来。”
“如何,不熟谙我了?”
扬了扬手里的头发,顾西辞轻笑道:“下一步,为伉俪。”
狠狠的瞪了一眼顾西辞,顾西辞不天然的干咳一声,难堪的道:“本日天气有点冷,穿一件高领子的衣裙吧。”
言溪宁只当未见,当六月红着脸出去给她穿衣的时候,目光愣愣的盯着言溪宁的颈部另有胸前的——一朵朵梅花。言溪宁一看,又羞又囧,那一个个吻痕的祸首祸首是谁?
“你若不介怀的话也无不成。”
一声轻笑,顾西辞把言溪宁搂在怀中,道:“你我伉俪有甚么害臊的?”
紫衣女子笑道:“蒲月,想必你说的六月便是你左手边的那位对吧,你右手边的是三月对吗?”
六月一翻白眼:“那你如何不去?”
那也得看看新郎是不是饿的狠了的色狼?言溪宁清平淡淡的看着六月,似笑非笑的道:“六月,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
次日,三月蒲月六月三人齐齐的等在新房以外,目光交汇着,像是在筹议着甚么。
双臂交叉,一饮而尽。
六月奉迎道:“三月,要不你去,平时就你敢跟蜜斯谈笑,想来蜜斯不会指责你的。”
言溪宁跟顾西辞皆是极不天然的别过脸,但是未经思虑的六月再次发话道:“奴婢传闻新婚第二日的女子都是容光满面的,如何您就一脸怠倦呢?”
言溪宁倒是满身一僵,声音有些颤抖:“相公,本日但是不早了,你…你还是…”
言溪宁低笑道:“那日我就说过会给你一个欣喜的,不是吗?”
“是”六月小脸通红的应道。
闻言,凤娇凤鸾相视一愣,随即两人皆笑了,就连她们身后的丫头也是低头含笑。
“你我已行大礼,便是伉俪,我的嫡亲有父母姑姑,另有两个mm。你虽贵为郡主,我却只当你是我顾西辞联袂平生的枕边人!孝敬公婆、珍惜mm这些若你做不到…我不勉强,但是你须做到不欺、不辱。在你踏入顾家的那一刻起,就已是顾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当牢记!”
待统统清算安妥后,六月悄悄的在言溪宁耳边说了些甚么,言溪宁一撇六月带来服侍她漱洗的六个侍女,此中没有凤鸾凤娇,三月蒲月亦不见踪迹,言溪宁淡笑不语。
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言溪宁猛的展开眼睛,刹时的呆楞后小脸蓦地一红,如何就忘了她已经嫁人了呢?一想到昨晚产生的事,她的脸刹时红到了耳根。
顾西辞亦笑,手一伸便把言溪宁拥入怀中,嘴角一勾,神采含混的道:“是为夫的不是。”
“不知相公对你的新娘可还对劲?”
结发?为伉俪?结发为伉俪,没错啊,那他干吗一副不怀美意的模样?言溪宁迷惑的看着顾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