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崩,满朝文武皆哀,但国不成一日无君,故,周太后令太子朱佑樘即位。
“我有四卫,别人等闲伤不了我。”
“阿樘!”
她从不思疑他会与朱佑樘为敌,就算是为了张锦络,他也不会站在朱佑樘的对峙面。
一大早,顾西辞便离了府,言溪宁在他走之前拉住了他,有些不悦的道:“你都忙了一个月了,是不是该好好的给我交代交代。”
自从结婚后,她极少梦到之前的事,即便是被恶梦惊醒,她也能在他的怀里再度安然入眠。
“没有。”
言溪宁瞳孔一缩,亲眼看着两个黑衣人拿剑刺向朱佑樘的胸口,刹时鲜血如注。
“阿樘!”
自朱见深驾崩后,言溪宁便抱病,未曾踏出过顾府一步。
三皇子私养三万精兵,私采铁矿,锻造大量的兵器,勾搭城外将领欲行谋反!
“阿……阿樘……”
终究死了吗?言溪宁回身,忍住喉间的一声嘲笑:“去信给清浅,叫她务必谨慎太子的吃食,别让万家跟三皇子有机可乘。”
“主子。”
“朱佑樘,你觉得本宫不敢在这仁寿宫中杀了你?”
一向过了子时,她才模恍惚糊睡着,却极不平稳。
三个丫头相视一笑,正欲跟去,却听言溪宁叮咛道:“我一小我逛逛,你们都别跟来。”
“至心?本宫自是有的,不过你一个才十岁的小小丫头懂甚么至心?”
“阿宁……别惹怒……她……”
“这便是至心!”
三皇子带精兵、万安携锦衣卫杀进东宫,太子妃被掳,东宫血流成河,太子下落不明!
朱佑樘能联手明阁,想来是环境非常毒手。
“贵妃娘娘要杀我,就不怕皇祖母用你给我陪葬?”
“是。”
言溪宁抚着子衿琴,思路却不在上面,沉吟很久,唤来三月,道:“墨遥可有动静传来?”
“皇上驾崩了。”
“小丫头,他还没死,不过如果再不止血就离死不远了。既然你说你懂至心,那就做给本宫看看。”
“主子……”
“好!”
“阿樘!阿樘,你醒醒,阿樘……别吓我,快醒醒!”
“是,就在半个时候前。”
他揽住她,笑道:“朱佑樘跟明阁做了一个买卖,我总不能让他绝望不是?”
“主子,你没事吧?”
言溪宁转头,嘴角的笑意冷酷清冷:“驾崩了?”
操琴的手一顿,言溪宁皱眉:“子言。”
言溪宁手捂住朱佑樘的胸口,鲜血湿透了她的衣袖,染红了他的衣衫,小小的身子因疼痛颤抖着,却尽力的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阿宁,不哭,我好着呢,把眼睛闭上,别看。”
子言忽地立于三月身前,对着言溪宁道:“主子。”
看着床的另一半,那边空空如也,顾西辞还没返来。
“你……闭嘴!”
“万贞儿,你对皇上如有一丝至心,便不该对他的儿子赶尽扑灭!”
“小丫头,你这两年几次替他挡剑,本宫倒也赏识你的忠心恐惧,本来筹算留你一命,可现在看你这冰冷的眼神,恐怕是留你不得了,那眼神,本宫太清楚那背后埋没的仇恨有多浓!”
“你也去他身边吧。”
行至言溪宁的床前:“又做恶梦了吗?”
行至流云居的后院,言溪宁在一处药圃外停下,这是顾西辞亲身栽种的药材,盛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每一株都代价连城,她第一次瞥见的时候,还觉得这是一个花圃。
身后的声音是墨遥,言溪宁却没有转头,只淡淡的道:“何事?”
这期间,顾西辞每日早出晚归,常常返来时老是神采怠倦。
甚么时候风俗了展开眼就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
下午,一个个动静传到言溪宁的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