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几条蛇罢了。”顾西辞安抚道:“若实在惊骇就闭上眼睛。”
言溪宁紧绷的身子一松,咬着牙关,轻点了头。
朱佑樘却没有看她的死活,而是看了面色惨白的言溪宁一眼,握剑俄然攻击那些已然烦躁的毒蛇,斯须便把毒蛇斩杀殆尽。
言溪宁点头,手捂住伤口,皱着眉头,正要说些甚么,瞳孔猛的一缩,靠着顾西辞的身子狠恶的颤抖着。
容筝一愣,红衣公子一笑,回眸看着朱佑樘跟顾西辞道:“我也很猎奇他们二人到底更在乎哪个女人?”
言溪宁抿紧了唇,目光紧紧的锁住那些毒蛇。
容筝忽地眸光一亮,又是一黯:“朱佑樘武功太高,顾西辞又不露真本领,我……”
容筝咬唇,有些别扭的道:“我只是想看看朱佑樘跟顾西辞到底在乎哪个女人罢了,就趁便接了万安的票据……”
“不该叫声师父吗?”红衣男人神采稳定,声音微冷。
“徒儿虽是为了自保,可伤了容筝女人是究竟。敢问师父想如何奖惩?”
“太子殿下,人家相公都不急,你又何必多操心呢。”
“嗯。”
而他,亦娶了张锦络。
“你最好放了她!”
容筝紧闭着牙关,侧头不看那人。
“这么说,你还没获得答案?”
顾西辞看了看张锦络摇摇欲坠的模样,内心有些烦乱,淡淡的道:“太子殿下不该去照看太子妃吗?”
“我……”
“真没出息,竟然伤成如许!”
言溪宁垂眸,没有看顾西辞的惊奇,也没有看朱佑樘紧皱的眉头,她只是松开顾西辞,屈膝跪下,声音安静:“徒儿见过师父。”
“当然。”
“噗”
三个黑衣人立于红衣男人身后,把容筝交给此中一个黑衣人,红衣男人瞟了一眼言溪宁,嗤笑道:“难为你还没忘为师,不过,伤你师娘至此,为师实在不悦!”
“女人缪赞了。”顾西辞淡淡的道:“我的夫人是不是该放了?再对峙下去对女人没好处。”
昂首,见顾西辞一手揽着她,一手与之前的黑衣人对战,而他们中间,朱佑樘与容筝缠斗在一起。
朱佑樘手中的剑挽起一个剑花,迎向容筝极其狠厉的杀招,左手成掌,运足了十成的内力拍向容筝胸口……
“没事吧?”一掌击退出一个黑衣人,三卫立即替上的空档,顾西辞撕下衣摆替言溪宁止住脖子间流出的鲜血。
张锦络的话被一个懒懒的声音打断,一袭红衣如血,一张俊美容颜,一把墨色折扇。
“真没出息!还想不想晓得?”
容筝撇撇嘴,嘟囔道:“不是有你在的吗。”
那是她最熟谙的笑容,就仿佛回到了之前,他老是宠着她,心疼着她。
话落,几缕银丝如剑般凌厉的刺向顾西辞跟朱佑樘,两人齐齐躲开,那银丝却像长了眼睛似的紧随厥后,成心偶然的把二人带阔别言溪宁跟张锦络。
言溪宁白着脸,低声的道:“陌公子……有礼。”
“就因为这个,折了九个潮笙阁的暗卫,你还弄了一身的伤?”红衣公子有些无法的道:“你哥出关以后有你受的。”
顾西辞发觉到她的非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打斗中的容筝跟朱佑樘身后的几棵百年大树上回旋着无数的毒蛇,吐着信子,极其可骇。
“世人皆知暮色山庄庄主使得一手好暗器,容筝女人不是早就晓得的么?想来你是忘了我这一手暗器是何人所授。”言溪宁玩弄动手里的铜钱,看了不言语的顾西辞一眼,“再说,刚才脱手的可不但是我一小我,容筝女人竟也未曾发觉?”
朱佑樘点点头,看了她一眼,眉头一皱:“你受伤了?”
只是,她的身侧有了顾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