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子生安然无恙,便都归去。”
“许翰文。”
可言溪宁的脑海里却闪过顾西辞的面庞。
言溪宁俄然感觉很冷,冷到骨子里。
只要进了刑房,即便不死也会残废。
晓得她要对于墨瑾奇的人,只要秦一顾!
“三月,去查许翰文跟墨瑾奇有何干系。”
曲词晚赶紧又是拿鞋子又是拿大氅的追在言溪宁前面,直到出下了楼才追到立在子生门前的言溪宁。
“是。”
言溪宁看了一眼,毫不在乎的笑笑:“师姐,去帮我看着点子生,我不放心。”
只是不知,她在他们的算计里是不是也充当了鱼饵?毕竟,一旦黑衣人发明有诈,第一个抓的就是她。
“算了,”言溪宁闭了闭眼,“直接查许翰文跟万贞儿有何干系。”
她在天勤寺碰到许翰文时,他的身上便是带着这个香味,另有前次去民生药铺时,药铺里的味道更是浓烈。
言溪宁淡淡的嗯了一声,带他去一阁楼。
“终究醒了,”手覆在言溪宁的额头上,曲词晚松了一口气,“退热了就好,你都烫了一天了。”
“是。”
言溪宁那里敢再待下去,只得一步深一步浅的出了楼。
“昨日便被秦公子派人送回落英谷了。”
只等她对墨瑾奇发难,等黑衣人现身。
他们竟是早早算计好了的。
言溪宁在这里,难保顾西辞用心。
言溪宁便一揭被子,也不管还光着脚,便直接跑出了门。
那比绣花针还大一倍的针,刺进子生的血肉里又拉出来,让言溪宁咬紧了唇,当代的医术有没有缝合之术她不晓得,当代倒是最平常不过的,不过她并未亲目睹过,现在亲目睹到了,只感觉眼眶一热,眼泪便忍不住落了下来。
轻羽竟也是懂医术的。
秦一顾则悄无声气的送走了墨明月跟言沐风。
两人的目光望着屋内,那边面的秦一顾跟顾西辞在子生身前繁忙着,银针、金针放了一桌子,清浅在一旁给他们打动手,纱布染红了一块又一块,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猛地坐起,言溪宁便瞥见了守着她的曲词晚。
未防万一,他借口顾仍然驰念康康小小,把她们送去了顾宅。
她昂首看了看月色,声音低低的,若不曲直词晚耳力极好,恐怕觉得她只是动了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