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抱着康康的墨明月，她跟言溪宁来过这天勤寺，对这个只要六岁的小和尚非常喜好，明显还那么小，却一副小老头的呆板样，让人忍不住想作弄他。
只是，谢迁会宠嬖一个曾嫁别人妇的女子，实在让言溪宁不测。
“施主晓得便好。”
言溪宁点点头，路过那间房时倒也没甚么在乎，只是闻声身后的开门声时，下认识的回了头。
“两位小施主如何了？”
“那你抱抱月儿，她但是最喜好你了。”
忽地，言溪宁眼里划过一丝亮光，“子风，子息留在这里守好康康小小。”
“阿弥陀佛，小僧是削发人，千万不能犯了戒律。”
夜深人静，言溪宁的房间里却还是燃着一盏烛火。
之前在杭州顾家时，她曾见过两次。
房间里燃着香炉，有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感受，言溪宁皱了皱眉，四周看了看，目光逗留在轻简的木板床上。
是顾如深的贴身婢女。
“嫂嫂，姑姑抓了我……她不让我走，还让念如给我下迷药，把我关在屋子里，带着我分开家，走了好远好远……念如还打我……”
“色戒。”
顾西辞那日来洛阳的目标，恐怕恰是查到了些蛛丝马迹寻来的，为的是寻顾颜儿，并非因为她的阿谁招亲动静。
晓得这过后，言溪宁恍然才知，谢迁为何经常保护张锦络。
言沐风抱着小小，忍笑道：“你倒说说看，你抱月儿能犯了甚么戒律？”
哭声一顿，眼泪一止，顾颜儿一抹眼泪，委曲的道：“嫂嫂跟我一起睡，可好？”
直到一年前才把他招返来。
凉戒小师父如是说。
言溪宁说着，把一只手放在顾颜儿的脸上。
这一哭就哭了一炷香的时候。
杭州顾家一分为二的动静固然震惊杭州商界，却没有一丝顾家的丑闻传出。
因着言溪宁之前便曾带着两个女儿来小住过，故而带路的小和尚早已认出了言溪宁身后的那两个恹恹的丫头。
惨白的脸，紧闭的眸，娇俏的容颜尽是蕉萃。
“……”
“嫂嫂。”
阿谁叫凉戒的小和尚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我不会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