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点头:“余毒早已除尽,从脉象上看来也统统安好。”
绝望和无助腐蚀了言溪宁的统统感官。
“溪宁……”
顾西辞一口血吐出,一向哑忍着痛苦的神采刹时青紫。
言溪宁忽地便扬起手,狠狠的甩了顾西辞一个耳光,“你为甚么会没有看着她们?为甚么?顾西辞,你是不是不晓得疼,你可晓得我的心现在是何感受……”
言溪宁眉头皱得更紧,自方才那俄然的肉痛以后,她的心就一向有些慌乱,现在更是莫名的烦躁。
他眼睁睁的看着言溪宁就这么带着康康消逝在了他的视野……
顾西辞抱着康康,跪坐在了门前,眼里的哀色几欲淹没了他。
垂垂远去的言溪宁冷冷的声音伴着满天冰冷的落雪传到顾西辞的耳边。
“小小中了眠蛊,被人节制了。等我发明的时候,康康已经……”
“若小小将来有涓滴不对,我必亲身来取你的性命!”
纪康康小小五岁生辰。
小小,她的另一个女儿,她亲手杀了她的姐姐……
他怎会不晓得?
“康康,你对峙住,娘亲会救你,必然会救你!”
言溪宁惨白着脸,双手慌乱的转着轮椅的轮子,可她却如何也使不上力,没等惊痛的清浅回过神来,她已然摔在了地上,眼泪恍惚了视野,可那一片刺目标红却在她的眼里如何也散不去。
“夫人,康康她……去了,别让她走得不安……”
言溪宁皱眉,方才的闷疼来得俄然,她还没反应过来是如何回事,痛感竟然俄然消逝了。
“我不恨你,因为,你已没有被我恨的资格,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有何可爱的。”
那一夜,晓苑的女仆人跟着她的长女消逝了踪迹,而阿谁长女身边一个叫三月的婢女被人断了手足,剜了眼鼻子,徒留着一口气丢在了大街上。
“顾辛月,你给我醒来!快醒来,娘亲求你了,求你了……”
“顾西辞!”
言溪宁的轮椅直接超出他,临出了门,便闻声一声嘶哑的声音,“溪宁,我本日不是用心忽视了康康……”
言溪宁跟着清浅推着回身,双眼顷刻那间变得血红……
他想说,别恨他,别怨他。
没有再看神采惨白的顾西辞一眼,言溪宁悄悄的抱紧康康,神采宠溺,
顾西辞展开眼,眼里一片死水,“好。”
言溪宁被清浅推着,才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关门,便听得一声颤抖的呼喊。
她坐在了地上,满身颤抖着,头贴着康康,发急的眼里流着无尽头的眼泪,“康康……流血了……你如何还不给她止血,顾西辞,康康会疼,快来止血……她会疼……”
清浅跪在言溪宁的身后,双眼哭得红肿。
言溪宁不成置信的看着他,像看一个怪物。
“我的女儿之前还好好的,如何就受伤了……是谁那么狠……那么狠……”
言溪宁紧紧的抱着康康,感受着康康逐步冰冷的身子,她的身子一阵颤栗,“不,康康,你别丢下娘亲,娘的心会疼,好疼好疼,康康,别丢下娘亲好不好,娘亲承诺你,给你做都雅好吃的蛋糕,只要你别丢下娘亲……好不好,好不好……”
“你闭嘴!快点止血,”言溪宁狠戾的目光突然一变,无尽的绝望里带着浓浓的祈求,“顾西辞,快救她,只要你救了康康,要我做甚么都能够,求求你,快救救她,她最怕疼了,流了这么多血她该有多疼……”
“把轮椅推来。”
“你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