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进了阁房,绕过屏风,细细的打量着她,看到她的头发还滴着水,眉头便是一皱,风寒还没好,如何还敢湿着头发睡觉?
而后每夜,顾西辞都是先哄了两个小丫头睡觉,然后再回言溪宁的房间,再然后,半夜又被哭着的两个丫头给招了归去。
两个女儿自会走路后便没有半夜哭过,除了前次顾西辞回洛阳。
等她一副画画完,两个女儿已经睡了一觉醒了来。
顾西辞也曾说要让康康小小一起住到言溪宁的房里来,被言溪宁一口给回绝了,有这么个清算顾西辞的机遇,她怎会放过?
言溪宁张这嘴,不晓得说甚么了,只感觉这“卖力”两个字有些耳熟。
因而,顾西辞便一夜跑三回跑了近一个月,最后竟风俗了。
实在那行动实在是笨拙得很。
言溪宁展开眼,懒懒的道:“传闻你本日出去了?”
顾西辞沉着脸,女儿的毕生大事怎可如此草率?
言溪宁便这么一觉睡到天亮。
顾西辞挑起阁房珠帘的手一顿,然后讪讪的回身坐在外间的软榻上,听着里间的水声,他脑筋里闪过之前跟言溪宁无数个夜晚欢好的画面。
那姿势,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求娶他的宝贝女儿的成人,那模样,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言溪宁去书房措置完账册,想着她好久没有给两个女儿作画了,便让芳华把两个丫头带了来,让两个丫头躺在软塌上,言溪宁便下了笔。
子生已经能扶着拐杖下床走几步了,言溪宁每日中午都要去看看他。
“至于抱康康女人,之前我还是削发人,自是不能抱女子的,现在我已出家,便可娶妻生子了,抱了康康女人便会为她卖力。”
言溪宁挑眉,曲词晚干咳一声,笑道:“我认他作门徒了。若他能入你的眼,我自是但愿我们师姐妹能亲上加亲的。”
凉戒的言行举止让言溪宁好一阵咋舌,一旁的顾西辞亦是挑起了眉毛。
这时候她们该喝糯米粥了,言溪宁便让芳华把两个丫头带出了书房,而她,则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
言溪宁并未睡着,只是看看他到底想做甚么罢了,她感受被人擦着头发,那行动格外的谨慎翼翼,恐怕弄醒了她。
凉戒煞有其事的向言溪宁作了一揖,一本端庄的道:“夫人可唤我小思,我寄父义母便是这般唤我的。”
再看凉戒一脸的懊丧,言溪宁思考了一会儿,对曲词晚道:“如此定个口头婚事也成,将来的事,若他们二人真有缘,那便好,若无缘,便不作数。当然,他的兄长若分歧意,这事便也当作没产生过。”
“两个蜜斯哭着要爹爹。”
言溪宁好一阵无语。
言溪宁正在沐浴,闻声开门声,便不紧不慢的道:“你若敢踏进阁房一步,今后就别想待在外间了。”
小和尚再补了一句,神采叫一个慎重:“我会娶她。”
康康自见到凉戒时便一双眼睛盯着他,时不时的便想要摆脱顾西辞的度量,嘴里不甚清楚的叫着“戒戒”。
“康康小小如何会半夜哭闹?”
言溪宁对此,极其佩服。
曲词晚一脸难堪的看着言溪宁,言溪宁也没让她绝望:“我女儿的事他还做不了主。”
司弦便是司家家主,凉戒的远亲哥哥。
下腹俄然便有些炎热,他深呼了一口气,起家,开门,有些狼狈的回到了他的房间,然后狠狠的冲了一个冷水澡。
直到肯定言溪宁洗好澡了,他才又回到她的房间。
想了想,言溪宁退了归去,还美意的给他们掩上半开的房门。
言溪宁侧头看着眉头抖了一抖的顾西辞,“这孩子是你的吧?”
届时,言溪宁已经躺在床上,看似已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