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是怪她,他只是后怕,若非他服了隐毒汤赶了来,若他来晚了一步,那现在……
他退回言溪宁身边,自子言手里揽过她,他的手抚摩着她的眉眼:“溪宁,败了。”
“归去再去子生那边领罚。”
顾西辞看着卫十三,道:“如果找到现下的无回阵的死门,一举破了它,是不是还要破一次内里的无回阵?”
十隐士跟子言的惊骇声自远处传来,言溪宁闭了闭眼,许翰文用了十层的内力收回的弯刀,她一丝内力也无,弯刀被折断是意猜中的。
卫十三一看便晓得中了毒,晓得言溪宁撑不到傍晚了,指向顾西辞的正南边,对他道:“那边,便是死门。”
言溪宁猛的昂首看着他,他回视着她,“我要赌一赌。”
顾西辞一叹,看着方位大变的无回阵,现在许翰文他们在无回阵里,而他们,却在无回阵的无回阵里,阵中阵,方位已然看不见。
“死门在那里?”
卫十三微微沉吟,踌躇了一瞬道:“再有就是直接闯死门,死门被破,我们再破休门,这阵便就不复存在了!不过,那死门的能力太大,并且,还要一次闯过,不然无回阵乱,便会生出无数个无回阵,方位难辨,再想找死门就难了,到当时,即便到了傍晚也无从晓得生门在那边。”
“怪只怪你杀了我娘!”
顾西辞闻言,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很久,悄悄笑了:“我意已决。”
言溪宁咬唇,眼泪便落在了他的肩上,“你怪我!我都快疼死了你还怪我?”
十隐士本来沉重的神采在听到她这撒娇的声音时齐齐都笑着松了一口气。
预猜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言溪宁只觉身子一轻,刹时便闻到一一阵熟谙的草药香。
抱着她的手一顿,然后顾西辞冷冷的道:“早上的时候如何就没有想过如许的结果?现在疼了便也得本身受着!”
她常常说一句,他的神采便柔一分,直到到了卫十三的身边,她还是在说:“相公,我疼,真的疼。”
俄然,一阵轰响,死门未破,攻死门的隐士齐齐被震了返来,个个都吐了血,内伤颇重。
“夫人!”
“西辞,我疼。”
只是心口疼得短长,顾西辞,我若死了,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