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去还不成。每次您有这个神采,臣就晓得准没功德。”
老者头遮着脸,看着姬景的眼神闪过一丝惊奇,再没说一个字,吃完馒头摇摇摆晃分开。
“我们也去?不必了吧。”
马车俄然停下,姬景猛地一顿,差点没从车上滚落。他面有怒意,好轻易做个大将军的梦,正要班师而归接管万民朝拜,俄然从台阶上滚下来,好不丢人。
方才被姬景救下的老者,站在一棵枣树下,撩开脸前的头,他鲜明是落空武功的高渐离。被赵正放走后回到洛邑,毫无不测被姬战扫地出门,随身仅带了一架古琴,春去秋来,这独一的古琴只剩下三根弦。
六月二十六,凌晨,早餐时候。赵正早夙起来洗漱,就着碗小米粥吃了四个烧饼。烧饼外焦里嫩,圆圆的像是天上的太阳。
吃了甜枣还嫌弃枣小的姬景,躺在粮车上,枕着厚厚的麻袋,一起颠簸中找到海上的感受,逐步睡去。
“吱”
看着衣衫被老者弄脏的姬景,部下忿忿不平道:“这老头太不规矩,公子美意救下他,临走连句感谢也不说。”
既已查证失实,便歌之赋之,赵正能够不在乎,但高渐离希冀用本身微薄之力记录下这一刻,奉告先人说。
“有钱不赚王八蛋,繁华不忘成本行。你如果不肯意,寡人可找别人了。”
大雨总算停了,这几日他用饭都不肯喝汤,嘴唇都干裂出血。
高渐离甫一听闻,倾尽一年来攒下财帛,买了匹快马赶往秦国一查真假,不想半道被流民劫道,失了马匹,仅凭一双脚五日内赶了三百里,才饿昏在路边。
姬战来到两仪宫,给尚在病榻上的姬延道贺,大周否极泰来。中风瘫痪的姬延倾斜的脸勉强挤出一个浅笑,指指床脚的尿盆,他又想尿了。
太阳终究出来了,洛邑、荥阳两郡四十余县百姓喝彩不已,狗日的河伯总算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停了恼人的大雨。
“此情此景,此树此桥,歌之赋之,不枉我千辛万苦从安邑赶来。也罢,且再多走几处,多看几眼,为秦王豪举谱一曲秦颂。”
简朴清算四五天,洛邑根基规复到灾前模样,除了城外残破的村庄一时不能复原,城中各项青楼酒馆重新开张。
无商不活,姬战亲身经商后晓得的事理,加上赵正处置商贾三年景为一方大富的事迹,让他信心更加果断。尽快操纵贩子将灾区经济重修。
姬景毫不在乎,拍拍身上土,看着远去的老者背影笑道:“无妨事,我救他又不为那句感谢,我们早日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