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敢欺侮本官,给我拖下去严加把守,这老头是周人派来的特工。”
木工似是告饶,左挪右闪避开长戈利剑,双手抱拳作揖,暗运真气震飞数人。
一匹高头骏马安步官道,时而低下头享用青草,时而探到一起不断的沟渠饮水解渴。它忽上忽下,旁人还觉得是匹野马,走近一看马背上躺着个干瘪老者。
城门官正饱受那马践踏,忽地听到一处叱责,昂首一看,不由大喜。
“嘀律律”
老者吃疼揉着脑袋,嘴角却挂着笑:“石拱桥,省料而耐久,真被他造了出来。有这份技术去哪国欢愉不可,偏要做那劳什子秦王。”
逛逛停停一个月,木工终究来到秦都咸阳,他欢畅地从马背上跳下来,想要进城却被拦了下来。
老者双手枕在马脖子处,似是躺在高山,不管坐骑如何折腾他都稳如泰山。
“咦,大人你咋躲在这?”
“哎呦”
“嘭”
不一会,城门口躺倒一片,城门官躲在一个进城卖柴的车后,谨慎翼翼不让木工看到。
老者鲜明是赵正的师父木工,一代墨家大匠。在宜县时被墨家妙手彭笠勒迫分开,在天柱山墨家总部囚禁多年,前不久趁机逃出。
城门官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捧腹呼痛,指着木工连声道:“一派胡言,天下哪有效骏马赔毛驴的买卖,你当本官傻啊。”
之前分开是怕墨家对赵正难,以当时赵正的权势底子不能与创业百年的墨家对抗。但是现在赵正身为秦王,手握虎狼之师,周楚联军都打败过,何惧墨家。
俗话说骑驴看唱本,实在不然,躺在马背上抚玩风景,风景更标致,只要坐骑不俄然疾走,歌之咏之时舌头必然没事。
但是,木工何许人也,这点小手腕他见地过了,赵正忽悠他做夫役时的鬼点子比这高超百倍不止。
“一酒三味,也只要那小子能想出,脑筋里奇奇特怪不知装了甚么东西。”
道家好谈天人感到,崇尚有为而治,小国寡民,墨家主张非攻兼爱,明鬼亲民,两派宗义大相径庭,如何能做邻居,并且那处洞府较着存在好久。
手沾上一坨新奇马粪,城门官也没了要那匹马的兴趣,只觉面子尽失,必须见点血才气洗刷热诚。
“臭老头,你今个死定了。”
“光天化日那个敢在咸阳城门口作怪?”
巧取不成,干脆豪夺。城门官也是积年熟行,一把攥住马缰绳,一屁股向腰间甩去,这叫出其不料,瘦点的底子做不出。
当时赵普通说他本身来自悠远的外星球,科技如何达,人能在天上飞,能在水中游,还能坐上冒烟的车子,像风一样吼怒而过。
不问是否,而问体例,词讼吏谗谄人惯用的伎俩,平常小民被前番一通恐吓此时早已晕头转向,说偷就是偷,说抢也不否。
“哈哈哈”
“有话好好说,干吗动刀动枪的。”
“哎呦”
“娘哩,明天好不利,却撞上个疯老头。”
“慢着,本官说让你走了吗。你这老夫行动非常可疑,六月暑伏一身冬装打扮不说,衣衫褴褛却牵着匹好马,诚恳交代,这马是偷的还是抢的?”
木工取出水囊灌了一口,新酿的绿蚁酒,佐以薄荷鲜橙,滋味大好。初饮如冰镇,下肚时又如沸水,到了胃里泛出一股暗香。
失职的士卒将木工挡在人群一边,神采严厉地问道。并非士卒辨别对待,实在是木工一身打扮过分另类,已经六月暑伏,还披着羊皮坎肩,脚上的草鞋后根都掉了,走起路上掀起一阵灰尘。
“山里人,没来过咸阳,过来见地下,趁便看看我徒儿,老夫还希冀他养老哩。”
高头骏马,膘肥体壮,正宗的大宛良驹,一匹起码四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