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来，慕华他们还是不会窜改。
因为是第一道菜，我还是让给了黄天霸：“黄爷请用。”
杀赃官，乃至不管这个官是不是赃官，只如果和朝廷作对，他们就要去做。
又剩下我们两小我坐在那儿，可不知为甚么，对着一桌丰厚的酒菜，这一刻反倒有些难堪，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没甚么事吧？”
他见我不解的看着他，便笑道：“多少达官朱紫来这儿点这一道烩鹦鹉舌，都是夹起来便吃，实在不知这鹦鹉舌真正的精华是里头的软骨，被龙涎香的味道渗入，香滑脆嫩，妙不成言。”
这话，他方才也问过，但我当然晓得意义分歧，便摇点头：“没甚么的。药铺呢？有没有人再难堪你们？”
面前这一盘嫩红油光的，便是龙涎香烩鹦鹉舌，老板上了酒菜还在中间放了一套银钩和银刀，我夹起一条鹦鹉舌，拿银刀剖开舌肉，勾出内里的软骨。
他看着我，笑眯眯的道：“女人真是晓得啊。”
沉默了半晌，他淡淡笑道：“归去了也好，你也不消一天到晚水里来火里去的。”
这倒是实话，可不知为甚么，现在对着这些珍羞好菜，也没有多少胃口。
黄天霸倒像是并不吃惊，只是看了我一眼，我也晓得，在他的这个位置，扬州城少不了眼线，州府也不成能制止，今天下午州府内那么大的动静，他必然已经晓得了。
“慕华女人呢？”
方才阿谁官吏，那些公众，我也都看到了，朝廷和南边人之间的这一场旷日耐久的对峙，是鲜血和生命所积存的痛恨，没那么轻易和解的。
“算了，不谈这些，你吃些东西吧。”黄天霸说到，像个浅显的仆人接待客人一样，又笑了起来：“我猜你归去，必然还没吃过饭。”
“没有。”
黄天霸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要和解，也能够，那就是让朝廷肃除针对南边的统统弊政，但那是鞑子根深蒂固的偏执，他们如何能够改。除非――”
“和解？”他看了我一眼，像是满怀苦涩的一笑：“如何和解？”
“除非甚么？”
“那你们呢？”我看着他：“此后是不是还要――”
有的时候，爱情真的和信奉无关，就算慕华那么爱他，为了他乃至能够放弃本身沉重的任务，却没法接管他的思惟，如许两小我相爱，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过了好久，我才渐渐的道：“莫非，你们和朝廷，就不能和解吗？”
那老板见状，朝我们鞠了一躬便仓猝回身下楼了。
“……”
“哦？”
他沉默着没说话，抬头又喝了一杯酒，我也叹了口气。
黄天霸看着我，一时没说话，倒是一旁的老板笑道：“这位女人倒是个里手。”
味同嚼蜡的吃了两口，我终究还是放下了筷子：“黄爷，明天，我们要归去了。”
这时，我的神采却有些讪讪的，黄天霸便淡淡道：“行了，下去吧。”
是啊，如何和解？
“也还好，只是――”他饮了一口梨斑白，笑容中泛着苦涩，我也没有多问，以他的身份和跟慕华的干系，加上明天早上在药铺产生的事，韦正邦他们只怕又有话要说，而慕华信与不信，又是另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