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雯的眼睛红红的,声音也哽咽着说道:“这个药囊是奴婢明天清算的时候在床铺最底下看到的,因为婕妤怀了身孕,每天都要熬药,以是这药味也没人重视到。这些天各位娘娘因为顾忌婕妤的身材,也少来景仁宫,只要上个月初五那天早晨,有人看到芳草堂的水秀偷偷的进了我们这里,又偷偷的出去了。”
玉公公看了我一眼,低头道:“秀士,我们还是先畴昔吧,景仁宫那边都还等着呢。”
常晴点点头:“起来吧。”
我皱了一下眉头,渐渐的看向了裴元灏。
香囊方才送到面前,一股浓烈的药香味就扑鼻而来――没药、乳香、树灵芝……
“……起来吧。”
“药囊。”
我转头看了水秀一眼,淡淡道:“既然叫了你,就走吧。”
他没说话,中间的陆淑仪冷冷道:“哟,岳秀士,如何说你当初也是跟着许婕妤的,她现在出了事,你过来看看莫非不对吗?”
在宫里,说十句谎话不成怕,最可骇的是说十句实话中夹着一句谎话,那么假也变成了真,他在宫里这么多年,当然深谙这个事理,不过他的神采仍旧安静得没有一丝颠簸,只是淡淡的坐在那边。
“老鼠?”常晴皱了皱眉头,立即想起来:“就是那天?”
话音刚落,就闻声中间几个嫔妃收回了冷哼,裴元灏说道:“问问你身边的这个丫头,是谁的。”
玉公公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便转头叮咛抬肩舆过来。
他没说话,只使了个眼色,扣儿又把药囊呈了过来,我拿起来细心的翻看了一下,锦缎是进贡的,每个宫里都分了几匹,做工也还不错,结口还打了个络子。
“那你晓得,许婕妤是因何而死的?”
这时,申柔悠然道:“会与不会,还不就是一句话?有人藏得深,一辈子不拿出来,这不就是件无头公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