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一下子撩开了蚊帐,人呼的一声就下了床,有些短促的说道:“你――你好好歇息。”
我的脸也烫得发热。
终我平生想要的,不过是面前这一份安好的幸运罢了。
我微微蹙眉,一下子想起之前他拉刘三儿去青楼的事,微微有些不悦,便淡淡说道:“去做工了。”
难过的,反倒是早晨的蚊子。
“想通了?你想通甚么了?”
“……”
而他,仿佛也猝不及防,被我滚烫的手指触碰,收回一声低低的闷哼。
“毅。”
他的气味和味道,被笼在这么一处小小的床帏间,仿佛我的整小我,都融入了他的身材里。
明天早晨,让他默了之前学过的古文,等他默完以后,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我记得那天跟你讲的时候,你明显那么喜好《清闲游》,如何默不出来?这一篇《轻重》,如此古板,如何你反倒默得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