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眼角挂着还躺在床上的念深,忍不住咬了咬牙,而她看着我的目光,也透出了一丝阴狠的冷意。
她为甚么要这么做?
她昂首看着我,浅笑道:“岳青婴,你晓得的。”
我转头看了看念深,毕竟还是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帖子,用宫中的人的名义来下,都不应时宜。”
“那,是谁?”
这时,他俄然开口:“傅八岱的事,是你跟皇后提的?”
如同对峙普通的沉默,让景仁宫透出了一点暗淡,不晓得持续了多久,他终究悄悄的吐了一口气,没有再看我。
我仓猝退到了一边,却也能感遭到有几个熟谙的目光已经如针尖般落到了我的身上,裴元灏淡淡的看着她们,道:“如何都来了?”
裴元灏也笑了笑,目光看向人群中的一个身影时,却温和了下来:“如何你也来了?不是让你多歇息吗?”
裴元灏没有说话,倒是常晴说道:“岳青婴到景仁宫来,是大皇子跟本宫要求的,本宫念在她和大皇子交谊笃深,大皇子又有病在身,本宫不谦让他绝望,就准了大皇子的要求,还望皇上恩准。”
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在后宫走动了,但自从要来景仁宫,太后身边的桂嬷嬷还是跟我说一下后宫中的环境――陆欣荣升为了昭仪,朱芳华升为了充仪,庞燕看起来比几年前成熟多了,目前是充媛;闻丝丝升为了修容……除了秀士袁月明,也有一些新面孔,应当是这几年来新册封的。
世人一听,立即屏息不语。
南宫离珠轻柔的声声响起:“臣妾身上不便利,不能去太庙为大皇子祈福,但还是想过来看看。”
我昂首看了她一眼,她却仿佛没有看到我一眼,神采美好如常,即便身怀六甲,她还是在那些国色天香的嫔妃中出类拔萃,光阴和有身并没有减去这个天朝第一美人的美,即便身边那些女人都很超卓,却也没法抢走她半分光彩。
她对于念深的事并不热络,只是最根基的照顾罢了,这在之前念深的话里我都能感受得出来,但这一次关于傅八岱的事,她却仿佛有一点过于的热情了,并且事事都与我通气,这仿佛并不像是她惯常的做法。
她这一番话说得很柔,倒是绵里藏针,连常晴也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
。
南宫离珠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说道:“臣妾入宫较晚,对于之前的事只是有所耳闻,可四年前的事却也闻者惊心,皇上与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当然是天恩浩大,但大皇子之安危事关国本,不成等闲处之。何况,皇上和皇后娘娘这一次离宫前去太庙封禅,要整整旬日,臣妾就算体贴大皇子,也行动不便不能经常过来看望,万一有个甚么闪失,谁来卖力呢?”
氛围变得有些僵了起来,统统的嫔妃全都看向了裴元灏,也有的逼视着我,就在这时,常晴安静的说道:“既然这个决定是本宫做的,那出了事,任务天然由本宫来承担。”
隔着人群看着她,我的内心也有一种苍然的感受,但很快,我的重视力就被申柔身边的阿谁身影吸引住了,有些熟谙,却不似平常,穿金戴银盛气凌人的模样让我看着有些刺目。
她淡淡的笑着转过甚:“是想问本宫,为何会这么信赖你?”
“皇后娘娘请说。”
“……”我又想了一下,才低声道:“傅八岱,在蜀地,名誉很高。”
我看得出来她这两年过得并不快意,独一一个没有升迁的嫔妃,可见父兄双亡已经让这个女人在后宫中绝了路。
她淡淡的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只是坐到了桌边,灰黄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还是显得端庄高雅,但之前面对那些女人,也多少暴露了一点疲态,我泡了一杯参茶奉给她,她接过来喝了一口,俄然像是想起了甚么,说道:“对了,有一件事本宫还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