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人走出来,翻开棉被,抖了几下,又细心搜了床下,看了他放在桌案上的文房四宝,回道:“回大人,无非常。”
刘轻寒没说话,又高低打量了他好几眼,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马脚。
“哦?”
刘轻寒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点,似笑非笑的说道:“的确,这件棉衣是皇后让岳大人来分发的,你穿得这么和缓,天然不在乎这一件棉衣,也没有往内里塞小抄,至于这张纸――”
统统的人都到了第二排的乙字号考棚,这个时候连傅八岱也被人搀着渐渐的走了过来,查到了乙酉号,内里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脑满肠肥看起来非常富态。他本来就吓得满头大汗,一见我们走近,更是汗如雨下,瑟瑟的站到了一边。
我笑道:“当然记得。只是,这棉衣交到你手上也这么久了……刘大人,既然要查,就查得完整一点好些。”
欧阳钰顿时大怒:“刘轻寒,你擅闯考场已经是大罪,现在竟然还欺侮斯文,你真当我告不了你!”
接下来,在丁巳号、戊辰号等几个考棚都,刘轻寒都在考生身上很埋没的处所发明了作弊的行动,而我重视看了看这几个门生的考牌,多少仿佛都跟六部的人有些联络,不一会儿已经都被都尉府的人揪了出来,站在中间排成了一排。
文书接过衣领,记录下了考棚的号码,刘轻寒已经带着人往下一间考棚走去,我也跟在他身后,在走出考棚的时候,我想了想,也看了一放门生的考牌。
话音一落,他的手猛地用力,只听撕拉一声布帛扯破的声音,那考生的衣领被他硬生生的扯了下来,他顺手一抖,立即看到衣领的内里,全都密密麻麻的写着米粒大的小字!
“……”欧阳钰这一次是完整的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沉着脸退到了一边,刘轻寒将那衣领交给中间的文书,道:“记录下这个考生,搜完了再审!”
统统人的目光也全都跟着我的手指看了畴昔,是被翻查的石床的一边,角落里堆着一包东西。
“给我搜!”
那考生一见他走出去,顿时手脚都不晓得往那里放了,盗汗沿着脸颊滴下来,流到脖子里,连衣领都****了。
不一会儿,第一排考棚已经搜完了。
欧阳钰这个时候也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阿谁昏畴昔的考生,又昂首看了一眼门生的考牌,神采惨白嗫喏得说不出话来。
说完,我转头看向了刘轻寒,他也看着我,眼中闪过了一点光,便和我一起走入了考棚,伸手拎起那件棉衣的衣领,刚一拿起来,那棉衣便散开来,立即有一张巴掌大的纸片从内里晃闲逛悠的飘落下来。
他的脚步一滞,转头看着我,又看向了考棚。
刘轻寒微微蹙眉,本身走了出来,看了看棚内被翻出来的东西,又看了看阿谁考生,他涓滴不惧的迎视着刘轻寒的目光,笑道:“这位大人,你们都搜完了吗?搜完了的话,门生可要筹办测验了。”
考场上这一刻已经乱成了一团,那些考生本来还在等着分发试卷,竟然这么多持械的人冲出去围着考场,每一个考棚都被人周到监督,他们全都吓得不敢再动,神情仓惶的看着内里。
这时,一向远远站在人群外的傅八岱问中间的书童产生了甚么事,书童很快说了,他笑了笑,上前道:“轻寒,你到底是查到了甚么没有?”
我挑了挑眉毛。
比及都搜完了,都尉府的人才返来道:“回大人的话,这个考棚没有题目。”
我的心神有些茫然,只跟着他们,不一会儿便到了辛未号。考棚里是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精瘦的身材,眼睛微微有些凸,目光也显出了几分夺目,身上的衣服也比其他的考生看起来繁华讲求些,一看就不像是个轻易相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