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正岳大人也没事,我们还是……”
我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除了紧紧抓住轻寒的手,冒死的往回扒拉,我底子已经没有力量再做任何事,恰好这个时候,肩膀上的刀伤钻心的痛了起来。
映入视线的,是一张惨白得,没有一丝赤色的脸。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心中涌起一阵狂喜,几近忍不住就要笑起来,可“没事”两个字还没出口,就瞥见他眼中的光芒像是在风中的残烛普通,俄然燃烧了。
谨慎翼翼的喊着他的名字,我乃至惊骇本身的声音大一些,就会把这个仿佛梦境的场景燃烧,这一刻,我乃至不敢上前一步,只抬起手,颤抖的伸向他——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马蹄声在身后响起,我仓惶的回过甚去,恍惚的看到闻凤析带着一队人马飞奔而来,他们的马队前面还跑着一匹空的马,仿佛就是跟着它,他们才赶过来的。
扑通一声,我被他后仰的身子一拖,整小我也跟着跌了下去。这个时候他已经一点知觉都没有了,整小我仿佛一块浮木,跟着河水朝另一头漂去,我的脚下也踏空,完整使不上一点力量,只能被他拖着随波逐流。
他呢?
我和他,就躺在这清浅的河边。
立即,我就看到了火线的人。
河水越来越深,越来越急,打击在脸上仿佛无数拳头打过来,我呛了好几口水,只感觉脑筋阵阵发昏,恍惚的视野中看到那蒸腾的水雾已经近在面前,火线崖口仿佛一张长大了虎口,等着吞噬我们。
就闻声他开口,降落的声音道:“你没事吧?”
一想起这个名字,我内心一悸,展开了眼睛。
他的,呼吸呢?
他趴伏在河岸边,满身都湿透了,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水中,被水里冲得长长的伸展开来,如同浣纱女在河中展开的玄色绸缎;他的半边脸都浸在了水中,只暴露了一边的脸庞,在清澈河水的映托下,惨白得几近透明。
泪水和河水稠浊在一起在我的脸上残虐,我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河水,也分不清在脸上残虐的温度是泪水的滚烫还是河水的冰冷,只是这类冰火融会的煎熬就将近让我堵塞了。闻凤析看着我的模样,一时候竟也沉默了下来,半晌,悄悄的叹了口气。
轻寒呢?
可不管我如何祷告,急得心都痛了,四周除了湍急的河水,还是甚么都没有,我一小我站在河里,不断的往四周看去,只能看到火线庞大的崖口腾起的水雾,仿佛已经伸展到了我的眼睛里,视野恍惚,滚烫的泪水不竭的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