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老,何必跟这无知的娘子啰嗦?”刚才还放肆至极的那位药商顿时有所收敛,恭敬的一哈腰施了一礼问道。
顾长生转头,皱眉对上那位老者,“另有何事?”
“长生娘子,长生娘子,我叔父他前去上京之前,就已经是中级炮制徒弟,所制之药,连药商都刮目相看,此时,此时怕是……”想到叔父刚才的胜券在握姿势,胡一海心中一阵惶恐不安,可还是照实说道,“此时怕是已经是上品炮制徒弟了!”
黄芩忌讳淋雨,不然药效大减,这是统统医者都晓得的究竟,但是也是最轻易忽视忽视的。
严老睨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转脸看向顾长生,“既然如此,那就劳请娘仔细细说来。”
在世人欢乐鼓励的群情声中,顾长生拿起了另一味药,朱唇微启,“远志,三至四年生入药为好,此药材大要呈淡灰色,横皱纹略浅,应是不敷三年期,是以确为下品。”
“这但是辩药大会,岂容如此儿戏!”
跟着评委药商们的窃保私语,台下更是一片鼓噪。
胡一海顿时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叔父,叔父……”
此起彼伏的群情声,无疑给了拍桌而起的那位药商勇气,只见他不屑的挥了挥手,眉眼放肆,“你已无需再比,下去吧!”
评委席上的药商神采青红蓝绿转换了一圈,转头求解的望向严老。
“如此鉴药,当真是草率了!”
赛台之下不知顾长生所言真假之人,又是一阵窃保私语。
这场比赛,当真是跌宕起伏,比起以往更具有戏剧性和可看性,就是不晓得长生娘子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赢了,我们柳州赢了,我们今后五年抓药可不消再这么贵了!”观赛的百姓更是镇静,驰驱相告,大有普天同庆的势头。
“我看长生娘子不像是开打趣的模样,莫非那真的是下品药?”
跟着顾长生的话,世人齐齐的倒吸了口寒气。
“长生娘子到底会不会鉴药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严老几不成见的点了点头,表示她持续。
唯有那位严老,神采如常,眼中模糊有着一丝笑意,“何解?”
“我是不是信口雌黄,想必严老和诸位药商心如明镜,这万年青措置的工艺,比之重楼的确以假乱真,可如果诸位把这个当重楼卖与我柳州医行,恕我直言,长生是千万不敢收的。”
丫的,这期间的药当真算不得上品!由此可见,药材炮制之术的差劲,那是得差劲到甚么境地,竟然还尼玛自欺欺人的不让人说实话!
她已经不屑于比试了,毫偶然义啊!这的确是华侈睡觉打打盹的时候!
“上品炮制徒弟那又如何?”
“且慢!”出声的恰是那位闭目养神的老者。
焦方毅一脸的不甘,胡秉志的神采也逐步的变黑。
“长生娘子,你如果不说,那我们可就直接出局了啊!”
跟着她的话音一落,胡秉志的双眼顿时瞪圆,“无知小儿,信口雌黄!”
“娘子以为鉴药台上之药皆是下品?”
他这话说完,顾长生不乐意了,一个冷眼扫来,声音清冷,“鉴药归鉴药,就药论药,何必人身进犯?”
“九十月份采摘的黄芩,可表皮略皱,应是出土后淋雨而至,此药只能勉强算得高低品。”
顾长生眉尾一挑,看众位药商对这位严老的恭敬之态,想必这位严老在药商中的职位超然,如此的话,她倒是不好直接回绝。
胡一海等人则是面露忧色,不由严峻的握紧双手。
何止鉴药台上的,统统的药都算不得上品,顾长生悄悄想着,双手一抬,无可何如道,“固然,不过明显你们不这么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