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剧容拼着挨一记重拳,抽出了藏在腰带上的绕指柔嫩剑,直削向了尉迟恭的脖颈,倒是没想到,尉迟恭的反应如此之快,在他癫狂的一笑中,便已经发觉不妙,及时脱身,没削到其脖子,倒是划拉到他的手臂上了。
如此懦夫,若能策反,也当为秦王一大助力,尉迟老黑心想着。
182.刺杀停止时(三)
瞥见此人虽是执迷不悟,却也可说是心智坚固之辈,更兼手腕层出不穷,又是剑术高超,尉迟恭固然略显狼狈,倒是毫不在乎,直抱剑说道:“懦夫如此技艺,剑术之高超天下大可去的,却为何做这杀手,但是某尉迟恭与你有甚私仇?或是懦夫为金银所迫?”
尉迟恭在他说了那些话以后便是猜到这应当是太子殿下那边的死士了,多说也无益,更加上剧容言语辱及李世民,正所谓主辱臣死,尉迟老黑对李二的忠心那是没话说,听了也是勃然大怒,直拎着宝剑便是上去就干。
“贼子好胆,哈哈,如此工夫定不是知名之人,可敢报上姓名?”尉迟恭虽是刚颠末惊魂一刹,倒是毫不在乎,交战多年,如果连这点定力都没有,那他尉迟老黑就不是千古留名的凌烟阁名将了,现在那刺客在他眼中以如同死人,只是这等拳脚工夫,另有方才那惊魂而来的一剑,应当不是浅显宵小之辈,太子殿下麾下不该该有此籍籍知名之人呐。
“呀啊~”神采一阵挣扎,想起齐王知遇之恩,想起胸中豪侠义气,一咬牙直挥剑便上,尉迟恭倒是原地不动,神采尽是庄严,剧容视死如归的最掉队攻让他思路万千,多么像曾经的那些兄弟啊,和宋金刚粮秣断绝的环境下还是死守了介休四五个月,那些兄弟也是这么的果断,未曾投降,若不是因主上不仁,而秦王仁义,怕是某也是他普通了局吧。
但是,这一次,剧容倒是没有,完整放空了身前,直让尉迟恭的拳头直打在身上。
一阵叮铛碰撞之声,倒是惊得尉迟老黑又冒盗汗,个驴(日),这是……软剑?太难缠了,一打就歪,一抵就折,幸亏穿戴盔甲,不然身上怕尽是血口儿,再接着光一看手中宝剑,更是心惊,剑锋上倒是有零散的几个缺口,他这剑虽不是绝世留名的名剑,却也是上等的百炼宝剑啊,怎的如此脆弱,再看胸甲,上面横七竖八的几个划痕,尉迟恭坚信这把软剑是个绝世好剑了,最起码也是名匠锻造的能留下名的神兵了。
尉迟恭神采一变,让开匕首,顺着脚下一踢,那矮小的案桌便是翻飞而入,力道又大又猛,又分歧于那短小的匕首,如此近的间隔,如此窄的空间,怎能躲过,但是只一拳,剧容一拳便是打烂了这名木案桌,只是经这一担搁,再一看,尉迟恭已经是手持宝剑了。
剧容一个匕首刺畴昔被尉迟恭一把捏住了手腕,尉迟恭右手倒是直攥成拳狠狠的打向剧容的小腹,遵还是规来,剧容定是要以余暇的手来架住其左拳,而右手匕首回招的,毕竟不如此的话那必然是要吃大亏的,早晓得尉迟老黑那碗钵大的拳头打在身上倒是吃不消的。
公然,不待尉迟恭多想多缓会儿,那人便是携着劈面恶风的匕首直刺面门,又是这招,你个驴日的,这么狠,知不晓得打人不打脸,你丫的还拿匕首刺,还是淬毒的,尉迟恭内心有点憋屈了,要不是脑袋抽抽了穿戴甲胄,要不是你拿着个暴虐的匕首用的那么刁钻,咱面劈面的做过一场,谁怕谁。
再一看,剧容已经是被打在两米开外,瘫在地上,咳嗽不已,直手捂着肚子,嘴角流着献血,更奇特的是,他方才明显只要一把匕首作为兵刃,此时倒是双手持兵,右手还是是那把淬毒的匕首,左手倒是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肥胖长剑,固然如此伤势,剧容倒是好似癫狂的低吼道:“可惜,可惜啊,为何不中啊”。吼罢嘴角又是溢出了献血,看模样尉迟老黑那一拳实在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