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祖母贵为太后,只因跟天子在一件事上有了分歧,天子便赐了侧室给他的父亲,把他对太后的不满宣泄到太后的亲生女儿,他的母亲乐阳长公主身上。
二人脸上还是是昔日惯有的模样,属于沉重的、哀痛的、无法的、愤激的,各种情感掩蔽在心底深处,前夕的对话,如同做了一场苦楚的梦。梦醒了,他们还是是都城中一等一的、无需任何尽力便已站在顶端的、被无数人恋慕俯视的贵族公子。
“可……但是……但是……”沐昀没法表述内心的设法,他想问姑丈如何毕命的,想问如何瞒住朝野高低的,想问胡虏何故没有趁机进犯的……
赵衍一身玄色箭袖紧身衣,腰上挂着把颀长的兵器,刀柄悬垂着金色流苏。利落的打扮和身上的冷兵器,使他看起来英姿勃发,又轩昂冷峻,尤是夺人眼球。
“他自幼见弃于父母,高祖与太后将他养大,视作亲生。”
赵衍还是淡淡道:“舒敏用尽手腕勉强保住父亲一命,星夜赶回北疆,遍请名医,还是缠绵年余,不治身故。胡虏虎视眈眈,天子时候想收回北疆兵权,父王过世的动静没敢明发,所性军中高低皆忠心耿耿,大师一起将这动静瞒下来。”
“父王的存在如鲠在喉,提一提,想一想都令他如蚁噬般难受,只要撤除了才气身心镇静。在贰内心,大齐没了父王,另有其他将领可抵抗外侮,即便这些将领没本领守不住北疆,又有甚么干系呢?胡人劫夺一番就会分开,刻苦的不是他。何况----”
顺义王对于大齐来讲是如何一个存在,恐怕大齐朝人尽皆知。多年来恰是因为有顺义王扼守国门,北方的胡虏才没法越雷池一步。可想而知,若大齐朝若没了顺义王,北方胡虏必将长驱直入,中原花花江山届时烽火四起,民不聊生,太祖辛苦打下的基业将毁于一旦。
赵衍停顿半晌,接着道:“当初高祖与祖父情同骨肉,曾成心将皇位传与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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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阖目半晌,转头盯着赵衍的方向,双眼闪着光,压下声音的道:“衍哥,你走吧,你去清算姑父的部将,我在京里尽能够帮你,等你返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