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队终究走到宫城之下。
她的声音轻柔,如清风拂过,却等闲穿透各种喧闹,清清楚楚传入每个百姓的耳中。
宫城就在御街的绝顶,巍峨的宫门在视野中越来越清楚的时候,陆先生疾步上前,靠近洛明光小声说了几句话。
陆先生都让淳和帝的厚颜无耻惊呆了,挤到前面,戳指骂道:“当作子侄教养?昏君你亏不负心!顺义王爷被你抢了皇位,长年在边关苦寒之地镇守,一走十几年,留下老母季子在京做你的人质。
洛明光亮显感到赵衍握着她的手一紧,她的手一疼,忙侧头望去,他的双眼也盯在美妇脸上,神情是少见的庞大,似是感慨,似是难过,竟是格外的难以言说。
“赵衍,叫你的人开口,你不要你母亲的性命了!”淳和帝咬牙切齿吼道。
淳和帝不知打那里冒出来,站在城头厉声喝道:“你个不忠不义的小儿,事到现在,朕也不跟你废话,你看这是谁!”
韩釆柏望着韩汲大步往外走的背影,再次龇牙而笑。
淳和帝也从没有推测有这么一天,他高高在上惯了,现在这情势,他不屑和别人争论,恼羞成怒把手中的匕首往前递了递,美妇脖子上顷刻见血。
赵衍叫住前面的禁卫军都批示副使,叮咛道:“费事帮着保持次序,免得踩踏了孩子。”
这恰是陆先生让洛明光开口的启事,此时乱糟糟的,只要她的声音能够鼓吹出去。
等百姓退后,赵衍领着世人靠近宫城前,抬头上望。
她不得不再次夸大她话中的重点:“诸位乡亲请退后,不要跟着往前了,也不要焦急,渐渐的退后,免得伤到白叟和孩子。”
“是,服从!”副使叉手禀遵。
一时之间,四周响起乱哄哄的声响,一声声的诘责,“你的脸呢?”
她的声音带着安抚民气的力量,暖和而暖和,令人不由自主想照做。
洛明光微浅笑着,启唇道:“乡亲们……”
……
韩釆柏点头道:“叔父你听听内里百姓的喝彩,那是民意,是天意,天意岂会被蒙蔽?您适应天意而为,何错之有?”
“对,你的脸呢?”人群里罗克用的声音传来。
“你想做甚么?”半晌,压抑的声音从他唇中挤出来,目光也移到淳和帝脸上,目光顷刻锋利如刀。
民意如此,他真不晓得该往下说甚么。
韩汲俄然有些无语,民意不成违,百姓不管是真被蒙蔽还是假被蒙蔽,目前的实际是,淳和帝尽失民气,百姓盼望有人能窜改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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