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吴掌柜凶恶的瞪了金怜一眼,又开口道“刘女人实不瞒你说,这丫头品性不好,要不赶明我给您先容一个代价低、人还可靠的人伢子您看如何?”
“吴掌柜,我传闻您要发卖丫头。恰好我那酒楼有个缺,不如作小我情卖给我如何?”
金怜此前被冤枉时未曾抽泣,下跪求人也未堕泪,但现在却不由红了眼眶。
吴掌柜见刘槿去而复返,生生顿住了手臂,立马挂上招牌笑容,问道“刘女人,但是少添置了甚么?快请进!”
“吴掌柜。”
吴掌柜正倚在柜台前哼着曲儿,掸着灰尘,瞥见金怜进了屋立马十步做五步的蹦到门前,目睹又要鸡毛掸子服侍一顿。
明显,金怜也懂了吴掌柜的意义,不再多言,只是磕上三个响头谢过吴掌柜的哺育之恩。
吴掌柜本就不是胡涂之人,只是入戏太深,一时迷了心窍,反应过来后吴掌柜连称刘槿所言极是。
金怜跟在刘槿身后,心中五味杂陈,不由得也有些悔怨,她之以是挑选刘槿求救的确是怀了一份怨怼知味观的心机,如若不是那平话故事她又岂会飞来横祸?以是她理所当然的以为刘槿必须救她。
“…临时还没。”
“八两吧,刘女人您可不能再跟我讲价。”吴掌柜心中欢乐,却又想起了刘槿的难缠与吝啬,是姑此次并未再漫天要价。
“下次再想算计别人,谈到把柄时记得讳饰好本身的情感。”刘槿停下脚步,见落在前面的金怜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深思一会儿大抵了然她的猜疑,干脆直接奉告了她错在那边。
但是刘槿的一番话却给她当头一棒,错的不是知味观,而是吴掌柜,吴掌柜不该仅凭胡想就蔑人明净。只是有一事她实在不明白…
可未曾想,即便刘槿压服吴叔信了她,她还是逃不过被卖的运气。
固然这缕心机转眼即逝,但还是被刘槿给捕获到了,她的确怜悯过、惭愧过,却不附和金怜的设法,是故一番敲打。
刘槿顿住脚步,将手中的薄纸交给了金怜,她并不需求甚么丫环服侍。
……
兴安街与兴茂街相隔并不太远,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吴记布坊。
“女人美意,金怜心领了,但这个还请女人先收着,等金怜为女人做事抵得过这八两,女人再给金怜也不迟。”金怜伸到一半的手又俄然缩回,变了主张。
吴掌柜见金怜一脸郁色却无动于衷,这丫头他铁定是不会要了,刘槿如果不买那就卖去烟柳巷。
“吴叔,您还要卖我?!”
“刘女人,感谢你。如果你情愿买我,我今后定会竭尽尽力服侍女人,忠心不二。”
刘槿撇了撇嘴,如果然有这么情深义重也就不会有凌晨那一出了,更不会扬言要把金怜卖去软玉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