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时候你爹就已经策画着让老二这一房当家，我也没反对，在这桩事情上不是我们偏疼，是你太不争气，一心都偏着这么一个坏婆娘，把我们二老的一番美意都给拒了。当时我掐死你媳妇的心都有，害了桂英，抢了我的儿子，抢了我的孙子孙女，要不是看在文清几个的份上，我都想给她填命。”
“到了现在，不管别人咋想我也觉着是门好亲，不就是日子拖的长一点儿，要不是玉珍的生辰刚好对的上还说不上这门亲呢！周家有银子有地，周老爷二老也不是刻薄的，嫁畴昔咋啦？你瞒着我和你爹去你三伯家探听的事，我们内心亮堂着呢！”
“这事你爹晓得，讨不着好我还真不给银子了，后边家明有帮着你说话的，是我拦着没让。等你们从镇上返来，你们这一房那是一个个的抱怨我们哪，那就都给我出去单过吧。旧的新的加上一起，我拽着玉英的事让你爹提早分了家，本来是啥也不给的，你爹还是给你分了几亩荒地，你们还分歧意呢，还是我卡着玉珍的婚书才同意的。”
“你啊太让我和你爹悲伤，玉珍的婚书我们如何会不给，婚事还是我们说和的呢！玉珍和周家的这门亲对我们庄户人家而言是门好亲，我晓得你和你媳妇不放心我们二老，总觉着会害了几个孩子，以是把婚事要拖沓五年的事给瞒着了。”
“但你的几个孩子我和你爹在开端是时候还是照顾着的，你自个儿好好想想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可几个孩子却总不跟我们亲。文清两岁多的时候还张口说我是个坏奶奶，当时我脱手打了这个坏婆娘，我还没跟你说呢，你就先跑屋里帮她说话，这一次次的来上这么几下，再热的心也完整冷了，那就都一边去吧，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也没他们几个孙子。”
“周家的小子自小就会读书，家里又承担得起，真要考了功名两家就差的远了。不是我瞧不上玉珍，那是真的配不上那边，有这么一纸文书在，那边如果依着说定的日子娶了那是最好，忏悔的话我们依着商定有一百两的补偿银子不差，也能瞧瞧周家的小子到底能不能靠得住，这靠不住退了亲不是好事。”
张老四的媳妇仿佛没听到张家林的话似的，仍然自顾自的说着，仿佛要把心底压了好些年的话都说出来。
“我啊还是那一句话，今儿你媳妇是必然要休的，你闺女也是要赶出去的，一个也不能留。我也不怕这么做了你们这一房怨上，这么些年也风俗了。”
“你说说，你养的是啥闺女？另有你这坏婆娘，说她是个疯子却还死护着这个不要脸的，就不想一想文清和文远也是她的儿子？护犊子不是这么护的，文清和文远才是我们张家的人，那一个是外边的，也就你们倒了个偏疼，还好这两个没怪上你们哪！”
“就这么一个屋檐下住了十几年，看到你们啊我越看这内心就越不顺，一向就想把你们给分出去，是你爹不让，说等文书科考以后再做商讨。我也不是说大话，文书别的不可，读书那是顶顶好的，书院的夫子也一再的说了局的但愿大，你爹这么做就是想让你的几个孩子沾些光，借着说门好亲，平分了家就算家业不给你日子也不会多难。”
“娘，您别说了！畴昔的事情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明白您和爹的苦心，都是我！您给秀兰一条活路吧，她现在病成如许，休了她，她活不了啊！玉珍，玉珍，我会把玉珍送走的，这事我不会再胡涂！”
张家林想起了过往，那一桩桩一件件历历在目，是他误觉得爹和娘偏疼，也是他觉得娘瞧不上媳妇过分偏着这边，媳妇是他选的，孩子也是他见不得媳妇悲伤落泪抱返来的，这统统要说错，那都是他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