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倒树的时候,那树是往二叔那边方向压畴昔的,是爹推开了二叔没来得及跑开才被砸了腿。
等媳妇和闺女出了屋,张家林才轻声叫过两个儿子。“文清,文远,给我说说明天借了多少钱,又破钞多少。”
“五叔家的几个孩子上无爹娘,又无嫡亲相帮,不硬气点骨头都得给人啃了。还好有老村长他们给护着。如果二弟在百草堂难堪,你就多帮着点。四叔家的事等闹了再说吧,不亲不远就行。至于玉珍的事你也别往外说,她来岁就得嫁人,我们也是当长辈的,别误了她。”
“我就说嘛,每次说一提及二房那边你就让我别说。现在好了,那边惹事我们大房得跟着不利,他张永平当了二掌柜又咋嘀,这么些年我们没沾过一点光。就是老爷子平常看病吃药哪一样不是我们大房担着!当年分炊他们二房占了大半产业,养老银子交那么点我不说你内心也明白,更让我悲伤的是,凭啥老爷子有甚么好吃的、好穿的都给二房的安平,莫非我家安辉不是你张家的子孙?”
“娘,明天的晚餐但是轮到大嫂。我们在内里忙了一天,连口水都没有喝,他们倒好,一家人都挤屋里躲轻闲。”张家明的媳妇周玉英对着大房的门口大声说道。要不是明天大哥伤了腿,大嫂又应下了娘的话,她可不会同意大嫂在家躲懒。
每次都是如许,她一闹当家的就不让她说,现在那边惹的那事如果闹开了唾沫都得淹死。别看五叔被出族断亲,可当年那事都是给逼的,特别是五叔去了以后,庄里的人对那几个孩子护着呢!虽说他们两房已分炊,可那边和当家的到底是亲兄弟,如何能够不被说。
“玉珍,娘也不想哭,可你爹的腿,另有欠下的银子如何是好。”
唉!就如许吧。他就安辉一个儿子,这回相看的女人是周家村周屠户的闺女,是家里的老迈,家事做的挺顺溜,人也孝敬,是个好的,那边家里的几个小子都是那闺女带大的,干系好今后也好帮衬。好几户人家上门求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