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锤子大可放心,财帛一事,天然由修远全权卖力。”
马修远笑道:“老锤伯您曲解了。这些银子可不是修这么点疙瘩地的。”
“您肯定?”
“去吧去吧。”绿蚁酒徒洒在酒曲,将新捣好的黄泥筹办封坛。
老者站起来,道:“不是老锤伯不帮你。这一万两银子,你要修两座大相国寺一样的庙,真当我神仙呐,还露天观音,这用度起码得在二十万两银子往上,实在太能人所难了。”
“那就在四周添些院墙、庙门甚么的。归正把这一万三千两花得满满铛铛的,佛殿不需求建就好。”
“呵呵,你这尿布没换下几日就忙着要喝酒么?肉也吃了,这酒也要喝,你修佛倒是舒坦,整一个酒肉和尚!”
“嘁,汉白石。咱不说这露天观音。佛堂呢?大雄宝殿、观音殿、弥勒殿、天王殿这些都是必须的吧?如果要修得比大相国寺还要好,罗汉堂、达摩院、方丈室……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就算木料在山上砍,那砖瓦、塑佛的金粉……一万两,来,你老修头有本事,你上!打嘴炮你倒是第一!”
马修远眸子一转,筹算着一番,寺里的开消以及后续的调剂,也得留些余钱,便道:“一万三千两。”
锤伯点点头,道:“这么点疙瘩地儿,塑几座金佛,前后一摒挡,这万把银子,勉勉强强够吧。”
“哦?世子这么快就要动用我们这帮老伴计了?”
“哟,看来我们广陵小世子也是个小财主,说说,此次筹算用多少银子?”
“别如果了……”老者拍着脑袋,一副欣然若失的模样。
马修远嗤嗤一笑,道:“修口修面不如修心,先生您自便,修远有事找锤伯。”
萧远山咂摸着嘴,点点头道:“话是这么说。可这毕竟是只鸡,有个毛用?”
马修远回府之时,自家爹娘还是没有返来。?〔 ? 自从那秦管家被马修远弄身后,狐媚脸也不再如昔日那样在王府吆五喝六,在西厢大门不迈二门不出。
“要不要和定禅寺方丈筹议一番?”
这两只闹心的灵兽,马修远也临时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王府前院有韩琦长看着,萧远山本来觉得被安排到后院是个美差,成果成了护鸡大总管,常常去伙房用饭,都被一干神武卫当作笑话,人送外号“鸡保长”。
“嘁,让让你。”白棋老者扔下棋子,见到点头晃脑的马修远,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世子但是有何叮咛?”
马修远点点头,道:“没有错。只要范围布局,当然铺好石砖是最好不过的了。您看看这一万两够不敷?”
马修远讪讪一笑,道:“锤叔不必严峻。修远此番过来,只是想请您帮手补葺一番定禅寺,让你出出主张,并无其他事情。”
咯咯哒!
见到马修远路过,那冷傲示人的风华白凤鸡才成心扫过来一样,那小小的眼睛却非常有灵性,仿佛带着一丝抱怨。估计是马修远将它丢在这里的不满。
后山已经成了那只骚包鸡的天下。山上的鸟雀,整日跟在那风华鸡的身后,翅膀子也不消了,估计再如许下去,几年以后,真的就成一群鸡了。
竹林小筑之间,对弈的二老还是你来我往,针锋相对。等在一边的马修远打盹都打了好几次,不过始终没有打搅俩老头下棋。
见到马修远路过,萧远山才拿动手里喂鸡的碗屁颠屁颠跟过来,笑道:“世子呀,这鸡太难服侍了,给糙米不吃,竟然只吃贡米。这如果喂下去,可就亏本了。”
“银子是我的!”
老锤子坐下来,两只细弱的手笔,即便是现在,还是肌肉饱满,“如果按您如许的要求,估计五千两银子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