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您这修佛才几天,就能聚佛光了?”
“阿弥陀佛,广陵王诚恳向善,这是对佛门的恭敬,贫僧岂会不见机。失陪了。”
一听到马修远的声音,那一座小山似的胖将军立马蹲下来,朝后边招招手,“俺老萧的粗话小世子可学不得,不然王爷又要说俺带坏您嘞。”
“嘻嘻。修佛亦修心,萧叔叔你感觉修心之事,别人又能帮上多少忙呢?师父他固然实在点,但也是为了寺院着想。”
“唔,见着了。”
马修远指了指山上那模糊约约的石亭,道:“瞥见那石亭没有?”
看到佛堂前一边说着王爷破钞了,一边故作平静地检察送来银子的瘌头师父,马修远问道:“师父,我娘呢?”
马修远教瘌头和尚的佛咒朗读,天然不是所谓的佛祖托梦,而是百世之前佛前聆听,耳熟能详的读法罢了。?〈 ?
马修远一起小跑,“娘啊,孩儿返来了。”
大胡子笑道:“呵,几天没见,这嘴巴真能说会道了很多。你老萧叔是个粗人,不懂这些。出来吧,福晋在佛堂估计等急了。”
“王爷军务繁忙,没能过来看世子,不过福晋来了,在佛殿等着呢。哟,让老萧看看,世子真的是不是如同别人传的,剃度削发了。”
马修远笑得大眼睛都眯缝起来了,道:“老萧叔呀,另有件事俄然想起来要奉求您。”
瘌头和尚方才缓过来,看到银子镇静的表情,一下子又坠入了谷底,有一种心头滴血的感受,“修远,你……这是干甚么?”
萧胡子憨憨一笑,道:“俺老萧不是将军那块料。再说我这也不是和世子开打趣吗。杀人放火俺老萧真能乱来吗?”
马修远在老萧耳边低语。
“哦,福晋在你住的屋里,修远,哦,不,恒世,此后你就是定禅寺正式的佛门弟子了!”看到了银子,仿佛山上受得内伤都刹时病愈了,瘌头和尚红光满面地冲动道。
到了庙门前,瘌头和尚才将马修远放了下来。当看到寺庙前有兵卒,眼睛不由一亮,看来广陵王的援助到了。
萧胡子见到实在的瘌头和尚,摸了摸马修远的脑袋,“也是个实在的主儿呀。修远啊,跟着如许的师父能有出息吗?”
“师父,您如何哭了呀?”
马修远嘻嘻一笑,道:“本年过节不收礼呀。这偷摸奉上来的香火钱,师父也不会要的,不是吗?我们修佛之人,清心寡欲,岂可财迷心窍。以是方才已经和萧校尉说了,这银子,我们定禅寺不要了。”
“你呀,也只要你能让王爷如此操心。好了,快出来吧。”
马修远小手拽着老萧的胡子,“去你的。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听着,将这魔头的尸身游街示众,让统统人都晓得,这是定禅寺高僧所为。”
马修远道:“对了,你们几个,将这些银子都搬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