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
“哼,音杀之术,早就防着你了。”那林羽脸上的俊朗刹时在其邪笑之下消逝洁净,左手一拍腰间储物袋,就见其手中已多了一串青绿色的铜铃,诡异至极。
手中的树叶又移到了他的唇间,诡谲的曲子复兴,却再没有那种古怪的力量,他起步之下,竟是脚不沾地,身形腾空而起,已是虚渡而去。
说罢,那青钢剑便已自行凭借于青衫客的背后。
伴跟着青衫客的话落,那树叶已移唇间,顿时短促而诡谲的古怪声音散在了风里,这声音初时细不成闻,可恰好却又挥之不去,只如魑魅魍魉尽在耳畔诉语,乱民气神。
两人相聚足有四五十丈,可恰好相互皆是轻声轻语这下,却都能听的清楚,就仿佛面劈面站着一样。
他毫不游移的直接灵力灌注,那铜铃在其手中顿时铃声高文,声音,就仿佛是无数婴孩的哭声,另有尖叫声,摄民气魄,与青衫客的曲声相互对抗,披发着诡异力量。
吼怒的风如鬼的恸哭,卷起无边沙尘,落叶漫天。
而那枯树上,不知何时栖息着几只乌鸦,此时见青衫客拜别,便扑腾着朝那倒下的尸身飞去。
“呜呜……”
但,明显他没有第二次机遇了,即便他是炼气七层的修士,头颅被碎,恐怕也有力回天。
他的背后背着一乌木剑匣,脚旁则是倚着一把青钢剑。肆意飘零的黑发更是将他那低着的脸讳饰了个洁净。
由远及近,就见那荒漠之上,一颗枯树旁,正倚靠着一人,黑靴点地,青衫随风猎猎而扬。
青衫客看了看身侧的剑,点落的手指渐渐收回,只在半空中,就见一片落叶自但是然的停在了他的指隙间,就仿佛那树叶本身飞来的一样,有本身的认识。
风中,异化着低低的曲声,很脆,也很飘忽,而那始作俑者,不过是那人唇间一片落叶,委宛动听,时而如黄鹂轻鸣,时而又如杜鹃啼血,谁又能想到,一片随风而飞的叶子,却能收回如此美好的声音。
他不但不惊,反而抚掌赞道。“本来,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你不但会收性命,还会吹曲。”
青衫客更是同时消逝在了原地,身形一动便已走到那林羽的无头尸身之前,看了看他腰间的储物袋,随后一解,认识一扫此中之物便将那地上的诸多头颅另有那铜铃尽数支出此中。
林羽见此,脸上尽是阴邪之笑,可俄然,一道青色流光已自远处而来,如顷刻急电,直指他的心口,杀机满布。
那青色流光速率极快,眨眼便至林羽心口,可就在将近刺进贰心口的时侯竟是被一面披发着灵力的镜子挡住了,青钢剑在空中几番回旋方才定住,然后跌落半空插入土中。
“玄火宗的弃徒林羽,勾惹民气,以童男童女心血为引习练邪功。”远处,那青衫客边说着,然后渐渐分开了身后的树,身材转了过来,食指一点身侧青钢剑,顿时那剑无由而震,鸣颤之声竟是压过了风声,昂首,倒是一张银制面具。
“嗤!”
林羽神采青白交集尽是心疼的看着那面碎去的法器,双眼随即一抬尽是暴虐之色。
青衫客则是对他的神采无动于衷,声音平平的回道。“三天。”
那林羽笑着。“你等了我好久?”
“最后一个。”
而那远处腾空虚渡而来的人这才像是瞥见那倚树而站的青衫客,瞳孔突然放大,身形已像是不受节制的自空中跌落,微微踉跄。
“铮!”
玄袍青年看着青衫客脚下一颗沾满泥土的头颅双眼微眯,那样的头颅在这枯树四周足有五颗,远远看去就像是散落的石头。
“你想晓得我这个曲子叫甚么名字吗?”他稍顿,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