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弯了弯唇,翻开珠帘步入阁房。
初春的天时还很早,没多久便暗了天气,屋内都点起了烛火,那说必然返来的人还是未归。
苏锦棉颤了颤,忍不住揪紧了他的衣服。
青衫明显是晓得她在想甚么,一起把她送了出去,看到门口停着的马车,这才止了脚步:“我就送到这了。”
进屋时,她刚疏松了一头长发,书桌前还摊着厚厚的帐本。见他出去,弯唇一笑,傲视生辉:“你来了?”
等她灵巧地点了头,云起这才掀了珠帘走出去、他前脚刚走,知春便走了出去。她内心通透守本分,几个王府里的丫环属她最聪明,晓得王爷和王妃的豪情好,涓滴不敢怠慢。这会更是眼观鼻鼻观心,默不出声地给苏锦棉更了衣,这才跟着她走了出来。
小剧院:
知春皱了皱眉,放柔了声音筹议着问道:“王妃要不要先沐浴,许这一会的工夫王爷也返来了。”
他反握住苏锦棉的手,一双眼当真地望着她:“明日陪你回门,等过了这阵子,如果棉儿想家了……”
他却恍若未闻,微凉的鼻尖滑过她的耳垂,那温热的唇恰好落在她耳后那一处柔嫩上。
到了嘴边的话被她的笑靥如花直接扼杀,云起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看她眉心一道红痕,刚才的肝火到底是如何来的都忘了,按着她坐下,捏着她的下巴细心地看了看,语气不悦:“累了先去歇息,天大的事另有为夫扛着,做甚么这么冒死?”
苏锦棉正在想着事情,闻言也没有往内心过,“哦”了一声,站起家来筹办送他出去。
一怒之下,就直接撇开人去逮她算算账。
……
苏锦棉正在策画着钱庄的账目,比来一房管账的账目列的不细心,她清算起来发明了好几处弊端,正用心研讨着。听阿萝说了这个动静,只抬了抬眼,问道:“人来了?”
“就让我这么出门?”云起松开了她的手,指了指下巴还残留着温热的那一处,整张脸凑到了她的面前:“为夫才晓得夫人对我的占有欲这么强。”
那妇人在八王爷的部下做事多年,固然之前就传闻过苏锦棉这小我,但对于钱庄这么大的账目交给她,并且今后都要服从八王妃的叮咛做事,她就有些顺从。
话落,抬眼。见她面上如有所思的神采,微勾了唇角,替她下了决定:“晚些时候让青衫给你送过来,我有事出门一趟,晚些时候才返来。”
这时候是真的不早了。
“嗯。”他承诺了一声,低头亲了亲她,见她闭上眼,贴合在她唇上的唇角一勾,张嘴轻咬了她一下:“早晨必然返来。”
苏锦棉明显是愣了一下,幸亏房里只要他们两小我,不然这话如果让知春她们闻声,那里还了得?
还真的是晚些的时候,青衫带了人来,一个年逾三十摆布的妇人。厚厚的钱庄的账目交给了她,顺带着还把钱庄的环境都细心地跟苏锦棉交代了一番。
苏锦棉翻过一页帐本,揉着有些酸涨的眉心,叮咛:“直接把人送王爷面前去,看他如何顺心如何安排。”
但她到底是甚么样的人,他却再清楚不过。如果没人的时候,恨不得散了长发,只简朴竖起,玩弄她的草药医书才最满足。
(全书完)
饭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还放了一个精美的酒壶,和两盏酒杯。
不料,他刚站起就毫无前兆地把她的双手一扣,反身压在了廊柱上。
她这么说,那就代表她是这么想的。
云起在都城里有多处地底下的买卖并不为人知,但苏锦棉倒是晓得的,固然不是全数,但他曾决计肠奉告过她,就连那帐本,也给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