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主张是该见怪的,她能够不去,却不能不去。很较着的,现在都城的上层人家都在张望,张望她这个俄然冒出来的“小安神医”和“新兴才女”究竟能火多久,值不值得来往,值不值得投资,能不能引进自家的宅门。以是她需求这个机遇。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安怡默了半晌,见小沙弥还认当真真地站在车前等她回话,便浅笑道:“不怪。”比及小沙弥往前头去了,探手就将药箱拖了过来,从暗格里取出三两样特制的药递给谭嫂:“你还记得如何使吧?”
了然和尚却不是带着她们往王公贵族聚居的皇城边上走,而是朝着都城外头去,安怡少不得叮咛兰嫂:“去问问这是要往那里去。”
和尚上门老是件奇怪事,猎奇的邻里透过门缝往外瞧,只见除了拍门的小沙弥外,另有一个眉清目秀、一脸慈悲的灰袍和尚端坐于牛车之上。
安怡心中微动,想起之前世人传说了然和尚乃是莫贵妃的娘家人保举入宫的,便问道:“这位莫公子,与宫中贵妃娘娘有何干系?”
安怡点头,与他且行且谈:“大师,我极小的时候天然是来过的,也还大抵记得些风景景象,特别是此地的山泉之甘馥清冽长在梦中缭绕。又常见梦里梅花暗香,桃花如火,杏花微雨,梨花如雪。”另有笛声缠绕,目光痴缠,醒来倒是寒凉透心,恨不当初。
“怎能不去?这是天子脚下,我过几日就要入宫面见太后的,他们没那么大的胆量。给你这个不过是为了防备万一。”安怡当真查抄动手腕上的特制金镯,确保有伤害的时候能够阐扬它应有的感化。普通环境下她是很安然的,就怕遇着不普通的人和事。
这处所安怡熟谙,当初她每年都要往这里跑几趟,早前是和家中姐妹来此赏春玩耍,前面是陪着田均来此吟诗作画吹笛写词附庸风雅。她曾觉得,她再也看不到狮子山上的梨花了,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许的快。安怡仰开端,微眯了眼了望着狮子山上如雪普通盖了半山的梨花,唇角暴露些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