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安怡赞了老孙头一句,接过那管事递上来的清单,只见上头列了差未几有半车宝贵药材,更有各式精美可贵的制药器具,以及各色宝贵丝绸和好茶。不由问道:“药材和制药器具也就罢了,这丝绸和茶是如何回事?”
安怡不由皱眉:“兰嫂,你去瞧瞧是如何回事?”
如这般的侯府管事也真少见,真不晓得莫天安从那里寻来的这类活宝,安怡没忍住,笑了出来。那管事见她笑了,装模作样地举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底子没有的汗水,高兴隧道:“您笑了,就是承诺了。”
未几时,外头搬完了东西,甄贵来告别,安怡叮咛兰嫂按着京中行情赏了他,欢欢乐喜地把人送出了门。甄贵出了门就急冲冲地赶回定远侯府,同今早才从狮子山别院返来的莫天安回禀道:“收了茶叶,退了丝绸锦缎,又赞公子风雅,说是最迟后日她入宫前必然会将药配制出来。”
甄贵立时皱成了一张苦瓜脸:“安大夫,安大夫,您不幸不幸小人吧。”
安怡回到房里,将记录了安、田两家琐事的那本册子往枕头下一压,倒头便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家,叫上安老太一同往京中各大金饰、制衣、脂粉铺子去逛了一圈,取回之前定制的多少穿戴之物,又豪放地为祖孙俩和兰嫂、黄鹂等几个近仆各添了好些东西。比及逛得心对劲足后,安怡却又不肯回家用饭,而是拖着安老太进了都城最负盛名的杏花村酒楼狠狠吃喝了一顿,以偿多年的嘴馋之苦。
甄贵沉默不语,自家公子与那位棠棣公子谢满棠互不扎眼、相互作对已是多年,做下人的最好别牵涉出来。
闻声门外有响动,兰嫂一跃而起,轻手重脚地翻开后门,接过药箱,扶着安怡往里走。行至内院,只见安老太披衣持烛站在窗前,板着脸低声骂道:“你是傻的啊,就算不晓得珍惜本身也该替我想想,都快七十的人了还要为你操心。明显是个小女人,偏要把自个儿当男人使。”
“好名字!”安怡笑了一回,道:“甄总管,我留下药材与制药器具,其他的你拿归去,就说无功不受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