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都觉得张欣在开打趣,唯有桂嬷嬷晓得不是的。她捂着伤处,歇斯底里地催促牛四的人:“没闻声么?还不快脱手?”
安九,你畴前输给了我,此次我也还要让你输个干清干净!张欣浅笑着,又挖了一块药膏涂在脸上,涂得越厚,她就越感觉她的皮肤变得和畴前一样光滑斑斓了。
张欣对劲极了:“你看,你如果一来就这么懂事,就不必吃这个苦头了。现下我问你答,如果答错了或是想不起来,我们就拔指甲玩一玩。”
胡婆子再一次晕了畴昔,牛四撮着牙在外来回走了几趟,忍不住掀了帘子出来劝道:“我的好奶奶,持续下去就要死人了!这大老远的把人弄来就是要她的命么?那您不如早说,我让他们在山道上就把她推下绝壁去,岂不更洁净利落?您想问甚么?我来替您问,成么?”
“仿佛是安怡,对,就是安怡!我闻声跟她一起的人都叫她这个名字。她另有个师兄,姓陈!”胡婆子一心脱困,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拔了一个指甲,胡婆子就硬生生痛得昏死畴昔。
胡婆子看着血肉恍惚的指尖哭得一塌胡涂:“不会的,不会的,问甚么就说甚么。”
胡婆子的声音更小:“夏季里,刨不开土疙瘩,埋得浅,给狼叼走了,没找到!”
牛四的人闻声出去把胡婆子按翻在地,张欣淡淡笑道:“她刚才是用哪根手指挠人的就拔了她哪个指甲。”
有很长一段时候,张欣最喜好的消遣就是听人家提及胡三赖是如何培植折磨安九的,收到安九终究被磋磨至死的动静时,她还特地摆了家宴,和田均喝了一顿道贺酒。但现在她却不信安九是真的死了,便诘问道:“埋在那里的?”
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张欣恨得牙痒痒:“竟敢扯谎,再拔掉她一个指甲!”
胡婆子一颤抖:“不敢!”
胡婆子吓了一跳,把眼睛一闭,大声道:“找不着了!”
张欣笑眯眯地:“我倒是想饶了你,但就怕你不肯说实话。”
“泼凉水,弄醒她。”张欣文雅地喝了一口茶,“她如果再不说,就持续拔。昏死畴昔再弄醒,弄醒持续拔,拔完手指甲如果还不乖,就拔脚指甲。”
胡婆子何曾是肯亏损的主儿,何况她见本身落到这个境地,想来也是没法儿活下去的了,当即一口浓痰吐在桂嬷嬷脸上,又锋利地挠了桂嬷嬷一爪,挠得桂嬷嬷鬼哭狼嚎,一迭声地叫:“快来按住这个疯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