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多人等着打它,它想是惊骇了。”安怡攥紧拳头,转头看向陈知善,笑道:“我听人讲,鬼也怕恶人。它想是闻到我身上的恶人味儿了,晓得我不是好欺的,也是杀过狗辈的。”
安怡不声不响地垂着头站在那边,指甲已是深深掐入掌心,背上也因冲动而冒出了盗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之前还担忧这恶棍地痞不在家,如许就好,恰好一次告终清楚。
胡婆子这些年倒也欢迎过些山外来客,练就了几分本领,当即借坡下驴,没事儿似地笑起来:“小女人,出门在外认生可不好。来了大婶家里就要当本身家一样。”言罢回身入内,大声喝道:“老头子!出来宰鸡!”
黑狗“跐溜”一下蹿出来,缓慢地往院门蹿去。却又在门口撞着一小我,那人不由分辩便抬脚一下踹去,骂道:“不长眼的贼狗!竟敢撞着三爷我!改明儿将你的狗头割下来给爷下酒!”
安怡袖动手,看似浅笑的唇角暴露了那么一股子冷意,实在她是来杀人的。
周金刚嗤笑一声,轻调子侃道:“金簪子呢,这胡婆子倒是有钱得紧,山里人家可贵见着这么富豪又肯现的。”
和村里其别人家的土坯茅草房分歧,胡家的屋子是大瓦房,院墙也垒得比其他家高,老远就能瞧见。世人走到胡家门前,一只大黑狗猛地冲了出来,朝着世人呲牙低吠。俗话说狗也会看麻衣相,最会挑最穷最弱者下口,安怡本是走在最前头,又是独一一个女孩子,个子最小最弱,那狗当仁不让地就朝着她的腿咬去。
周金刚只当安怡是因为蔡老头之前提起的阿谁女子而厌憎胡婆子,便想劝她忍忍,毕竟吃住都要在人家,把仆人获咎了有甚么好?却见安怡已经缓了神采,跟着蔡老头进了院子,还朝胡婆子客气地点头:“对不住大婶,我不是成心的,是给狗吓着了。”
老蔡头只是点头:“不是,不是,不是这个理。”一双昏黄的老眼死死盯着安怡看,像是想将她盯出两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