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善满脑筋都是阿谁不幸被拐,给胡三赖弄得香消玉殒的大师闺秀,恨恨道:“她这簪子指不定就是那惨死的女人的。”
周金刚嗤笑一声,轻调子侃道:“金簪子呢,这胡婆子倒是有钱得紧,山里人家可贵见着这么富豪又肯现的。”
安怡袖动手,看似浅笑的唇角暴露了那么一股子冷意,实在她是来杀人的。
黑狗“跐溜”一下蹿出来,缓慢地往院门蹿去。却又在门口撞着一小我,那人不由分辩便抬脚一下踹去,骂道:“不长眼的贼狗!竟敢撞着三爷我!改明儿将你的狗头割下来给爷下酒!”
那黑狗惨痛地叫了一声,在地上打个滚便瘸着腿走了。那人扶着肚子大大咧咧地走出去,往院子里一站,流里流气地往世人身上扫视了一圈,目光停在安怡脸上便再转不开,淫邪一笑:“哟,家里来客人了?”
“本来是你这个老蔡头!好久看不见你来,老娘还觉得你死在外头了呢。”一个穿戴酱色上衣,系青色粗布裙,人高马大、颧骨矗立、三角眼、嘴巴涂得血红的半老徐娘插着腰站在门前笑,头上插戴的一股明晃晃的金簪被落日余光映得如同涂了一层血。
安怡不避不让,沉着地握住袖里的铁钎,筹办拔出来往下刺;老蔡头骂了声:“贱畜牲!”俯身要捡石头打去;周金刚敏捷抽出腰间的长刀要往下砍;陈知善睁大眼睛尽管去拉安怡;谁想他们做的都是无勤奋,那黑狗才靠近了安怡就见鬼似地怪叫一声,回身夹着尾巴仓惶而逃,乃至于吓得滴出了几滴黄尿。
周金刚只当安怡是因为蔡老头之前提起的阿谁女子而厌憎胡婆子,便想劝她忍忍,毕竟吃住都要在人家,把仆人获咎了有甚么好?却见安怡已经缓了神采,跟着蔡老头进了院子,还朝胡婆子客气地点头:“对不住大婶,我不是成心的,是给狗吓着了。”
老蔡头笑道:“胡婆子,可没人打你家的狗,倒是它几乎咬了高朋呢。”
“这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