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里不舒畅?”陈知善愁得很,他们人生地不熟的,现下居住之处都给烧了,如果安怡抱病,恰是连睡处都没有。
“背景吃山靠水吃水,”安怡摸索道:“要不然,我们和姑姑筹议开个药铺呗。有她的名头在,病人开了方剂当场抓药,买卖一准儿好。”
陈知善在睡梦中被惊醒,又是碰到这类可骇的事情,还没能从惊惧惶恐中复苏过来,便又碰到安怡昏死畴昔,少不得吓到手忙脚乱的。好轻易和周金刚一起把人安设安妥,号了脉寻出针,安怡已经幽幽醒了过来。
“啊!”安怡恶作剧地吓了他一声,道:“看你怯懦的。你放心,你是个心善的,没有鬼来找你费事。”
陈知善大包大揽:“这有何难,只要姑姑肯,我替你找管事。”
胡婆子气得颤栗,血红了眼冲要出去找人厮打:“是谁?是谁?给老娘滚出来,看老娘不挠破你的骚脸皮!定然是你这个贼婆放火烧的我家……”
陈喜见他二人越说越欢畅,全然忘了胡家才刚被烧一事,从速咳嗽两声提示他二人不要失态。安怡抿抿唇,借着晨光最后看了眼狼狈不堪的胡家佳耦二人,起家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号召正忙着安抚胡家佳耦的老蔡头:“给寻小我家洗洗脸,吃吃早餐,完事筹办上路。”
经这一担搁,屋子已经烧毁大半,里头的家私也是多数抢不出来了。蔡老头抬着半个破瓦盆走过来号召周金刚等人:“好歹帮一把。”
陈知善替她号了脉,确认公然没有大碍,只得同意她的说辞:“或许是吧。”
陈知善在她身边坐下来,轻声道:“安怡,归去后你卖了五爪金龙,家里的日子就要好过很多了吧?”
胡老头神采灰败不语,胡婆子则插腰咬牙切齿地痛骂:“杀千刀的们,断子绝孙的孤寡们,眼红我家日子过得红火,放火杀人烧房尚且忙不及呢,又怎肯来相帮?叫我晓得是谁放的火,看我不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