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婆子气得颤栗,血红了眼冲要出去找人厮打:“是谁?是谁?给老娘滚出来,看老娘不挠破你的骚脸皮!定然是你这个贼婆放火烧的我家……”
陈知善在睡梦中被惊醒,又是碰到这类可骇的事情,还没能从惊惧惶恐中复苏过来,便又碰到安怡昏死畴昔,少不得吓到手忙脚乱的。好轻易和周金刚一起把人安设安妥,号了脉寻出针,安怡已经幽幽醒了过来。
陈知善在她身边坐下来,轻声道:“安怡,归去后你卖了五爪金龙,家里的日子就要好过很多了吧?”
经这一担搁,屋子已经烧毁大半,里头的家私也是多数抢不出来了。蔡老头抬着半个破瓦盆走过来号召周金刚等人:“好歹帮一把。”
“背景吃山靠水吃水,”安怡摸索道:“要不然,我们和姑姑筹议开个药铺呗。有她的名头在,病人开了方剂当场抓药,买卖一准儿好。”
安怡道:“家里还欠着很多债未还,这药就算是再值钱也禁不住坐吃山空,我正考虑做个谋生置些财产,就是不知该做甚么好。”实在她已经有了筹算,开药铺的都会备个坐堂大夫,医馆里也凡是会卖药,唯独吴菁古怪,只看诊不卖药。如果能得吴菁首肯,她就恰好借着吴菁这股东风开个药铺,买卖必然会很好。
陈知善替她号了脉,确认公然没有大碍,只得同意她的说辞:“或许是吧。”
“都烧光啦,那里还救得返来?”胡婆子大哭着和他撕扯了两把,回过甚看着垂垂被火海淹没的屋子家私,另有先前抢出来的几件小家私,由不得悲从中来,一屁股瘫倒在地,拍着大腿大哭又痛骂。
“那仁惠堂不得鼻子都气歪了?就怕姑姑不肯。”昌黎县城里两家触及医药的,仁惠堂首要卖药,吴菁的医馆则首要行医,偏生仁惠堂就是妒忌吴氏医馆,背后不知做了多少小行动,弄得陈知善内心也有气。
安怡皱眉道:“不晓得,我呛醒过来,闻声胡婆子嚷嚷,发明窗外火光冲天就从速跑去喊你们。想是昨日太累,没睡好,又吸了烟气,严峻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