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那男人就叩首如捣蒜,大声道:“陈大夫,求求您别不治他,我有钱,我有钱……”言罢从怀中取出一个荷包子,抓出满满一把碎银。
陈知善被吐了一身,忍住恶心,狼狈地擦了把脸,道:“别急,他这个是高热惊厥抽搐了,待我给他施针就好了。”因见室内脏污难闻,实在不好施针,便让那妇人把孩子身上清算洁净再抱至院中,他本身也简朴换洗了一下,筹办当着看热烈的世人给那孩子施针。
吴菁本来也有些历练两个门徒的意义,又见安怡抱着两只手站在一旁笑吟吟的不言语,就拍拍陈知善的肩头道:“怕甚么?我看你常日做事就极好的,实在难堪,还能够去寻你安家伯父帮手嘛!对门才来,是不敢和县丞老爷作对的!”
陈知善见闹得不像话,不由皱眉道:“先给孩子看病要紧。”
妇人闻言,也抱着孩子跪了下去,大声哭泣不止。这佳耦俩姿式太哀痛,哭声太宏亮,瞬息间就把两个医馆里的病人和街上的行人都引了来,里里外核心了三层还不足。
出来后不见安怡,也顾不上问,忙着给孩子号脉并让医童筹办按摩退热,谁知还将来得及脱手,孩子就抽搐起来。小儿高热惊厥,他哪年不见着几十个?陈知善并不惊骇,当即选少商、商阳、中冲两侧点刺放血降温,但愿先将这孩子的体温降下来再作其他诊疗。放血尚未结束,孩子“哇”地一声狂吐出来,喷得一地都是。
见他发话,那男人牵住他的衣袖跪了下去,泪如雨下的大声要求起来:“我们家住得远,一起走一起问才到这里。传闻您医术极好的,必然能救我的孩子,我家三代单传就这一根独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