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就唉声感喟:“这钦差不好服侍呢,辛苦陪这好久,殷勤了半日,脸都笑酸了,也未曾得他半个笑容,一句好话。同他说十句话,才得一个嗯,哦,最多两个字,是吗?真的?如许年青就这般目中无人,也不知如何就得了圣上的青睐,三年间就从籍籍知名一起飙升至左通政。”
安怡不干了:“我如何心狠手辣了?我把她如何了?”她一没下药,二没暗里恐吓吉利,不过是看吉利如何自取灭亡罢了,这都不可?
刘婆如蒙大赦,从速拎着桶和帕子退了出去。安老太狠狠瞪了安怡一眼,道:“你眼里另有我没有?”
院门被人敲响,一个衙役领着个穿七品武官服的年青男人走了出去,刘婆问了几句后就把人直接领去了正屋。没多少时候,兰嫂就提着药匣子,陪着披了大氅的安怡出了门,安保良则陪着那穿七品武官服的年青男人谈笑着跟在前面也出了门。
当天下午柳七并没有来找安怡要解毒丸,安怡猜他大抵是好了,毕竟那璇玑草的毒性并不是很强,他若听她的话一向吃那铁线草再大量饮水,这时该当已经规复得差未几了。
安老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晓得甚么?她冲撞了我,我当然要罚她!免得她不知端方,不知天高地厚!”
安怡叮咛刘婆:“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老太太说。”
“驰驱繁忙命!”吉利啐了一口,眼睛一亮:“但是本日大师都传说的阿谁长得非常年青貌美的国公钦差大人?”
如果以往,薛氏必定会把鸡腿夹给安保良,力劝他多吃些,但本日薛氏并没有如许做,而是把鸡腿一分为二,一份给安怡,一份给安愉,从始至终看也没看安保良一眼。
安怡不觉得然,抢在他去夹另一只鸡腿前敏捷把鸡腿夹走放到薛氏碗里,又给安老太舀了勺合适老年人吃的鸡肉羹:“祖母多吃些。”
安怡给她搅得提着一颗心,歪缠好久也不见安老太把没说出来的半截话说出,只得放弃。晚餐才上桌,一家子人都觉得必然要陪钦差大人用饭喝酒闹到半夜才返来的安保良就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