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梨有错在先,不怪周嬷嬷!”沐阿梨红着眼睛看向沐如月道,“只是二姐姐!你能不能将你的琴借给姐夫一用?”
“周嬷嬷说的对,不管我是不是用心的,古琴都是被我……”沐阿梨将目光从简世鸣身上收回,看向面前的锦池哽咽道,“姐夫不肯意谅解阿梨,那阿梨便跳入锦池为古琴陪葬吧!”
“如何能说借呢?我这就去给王爷去取!”沐如月回眸看向简世鸣道。沐阿梨的这话,简世鸣听得一清二楚,她怎能说出一个不字?
“我见她就像老鼠见了猫,能有甚么事?”沐阿梨别看目光看向锦池,俄然好似想到甚么,又快速一下转回目光看向简世鸣道,“姐夫!我甚么时候能喝雨漩郡主的喜酒啊?”
简世鸣沉吟了半天,才含笑着看向沐阿梨道,“阿梨!你带给郡主的河豚可曾尝过?”
“如何了?”简世鸣心中有些焦心,可语气却更加暖和了,“莫非你们返来时碰到了甚么伤害?”
目送沐如月的身影拜别,沐阿梨擦干脸上的泪痕,徐行走到简世鸣身边再次报歉道,“姐夫!对不起!”
沐阿梨任由眼泪从她那红肿的脸颊上滑下,抽泣着望向沐如月道,“二姐姐!我,我不是用心的!”说着,她又不幸兮兮的看向简世鸣道,“姐夫!我真的不是用心的!真的!”
沐阿梨扯了一下唇角,当即痛得又“嘶嘶”的吸起了冷气,过了会才再次看向简世鸣道,“姐夫!蔷薇姐姐呢?我听知书说蔷薇姐姐和你一起来了,如何没有看到她?”
谢过简世鸣,沐如月这才向沐阿梨走去,一脸心疼的打量了她半天,然后转眸向一旁的周嬷嬷嗔道,“周嬷嬷!你看看你,如何下这么重的手?”说罢,又向周嬷嬷丢了个眼色,表示她从速差人去打捞古琴。
一丝血迹当即顺着沐阿梨的唇角留下,她的身子一个趔趄,扶着雕栏才站稳了!
说罢,沐阿梨便紧紧闭上了双眸,伸开了双臂,一副就要跳下去的模样。
说到这里,沐阿梨俄然住了口,脸上一副游移不定的神采。
“当然!”沐阿梨义不容辞的点了点头,扯着简世鸣的衣袖将他拉得离周嬷嬷远了些才道,“前几日,母亲让哥哥在秦淮河边定了画舫,让阿梨带河豚去给郡主吃!成果郡主才吃了一口,就觉有些难受,我便拉她去河边透气!谁晓得,等我们返来的时候……”
“王爷!阿梨!你们在说甚么?”沐如月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喜酒?甚么喜酒?”简世鸣有些摸不着脑筋。他常日里朝中政务繁忙,余暇了还要教诲皇上,再有点时候还要去陪太后,底子就不晓得简雨漩每日都做些甚么?
沐阿梨用心眨了眨眼睛道,“姐夫!你真的不晓得?”
“阿梨说来听听!”简世鸣的声音温和的如三月里的东风普通。
沐阿梨虽只含糊不清的说了这几句,但简世鸣已认识到,简雨漩和右相府、国公府的事绝对没有大要上看起来的这么简朴。他的眸光又温和了几分,“阿梨还晓得些甚么?可否一并奉告姐夫?”
“那郡主……”
“六蜜斯!你一句不是用心的便能够窜改将王妃的古琴丢入锦池的究竟吗?还是说,能够让那古琴无缺无损……”
只是现在,即便再痛,她也得忍着。因为荏弱,才是她此时处境的最好庇护!但这两巴掌,她记下了!他日,她必然百倍讨回!
“罢了!罢了!”简世鸣毕竟道,“本王不怪你,毕竟你也不是用心的!”
“无妨!阿梨不必过分自责!”既然他已说不究查了,天然要安抚一下沐阿梨。
“如月替阿梨谢过王爷的宽弘大量!”站在简世鸣身边的沐如月当即冲他福了一礼道,就好似简世鸣谅解沐阿梨是因为她的功绩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