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空之上,一只雄鹰展翅回旋在星斗之下,乌黑的没有一丝亮光的鹰眼紧紧的盯着皇宫中独一一座通体红色的森冷宫殿。
不然,叶翾如何会这么巧的呈现在这里。
鹰眼中映照出将宫殿环绕起来的团团火焰,雄鹰绕着上空飞了几个圈,身子倾斜,乘着吼怒而来的夜风逐步远去。
裴皓哲低低的笑了,笑声越来越大,蓦地,他顿住了声,凉凉的看着她:“贺兰音,你未免对本身过分于有信心。”
贺兰音面色一下子惨白,连她本身都节制不住的抖了起来,眼底涌起层层的惊骇,她不敢去碰那染着血的金色箭头。
她的肩膀一下子被人扶住,身子被人拥入怀中,一股子人间独占的药味涌入她的鼻腔,下一秒,有人跟着她一起蹲在地上。
四周重甲声越来越多,天子派来的兵自各个官道口冲了出去,贺兰音仿若瞧不见,她的天下仿佛只要面前这个惨白的没有一丝赤色的年青男人。
站在宫殿外的魏正神采也不太好,他沉着眼看着俄然主动落锁的殿门,那股子谩骂般的诡异劈面而来,逼得他发展好几步才缓下了神。
贺兰音身子微颤,头顶就传来一阵熟谙的低叹声:“才一会儿工夫不见,你怎的就卷入了如此大的费事当中。”
所过之地,血肉横飞,生命一瞬即逝。
内里模糊传来阵阵脚步声和铠甲相互碰撞的声音,院子里明显是空旷的,她与那些声音仿佛隔着一层的隔板一样,嗡嗡的,听起来令人感觉莫名压抑。
裴皓哲嗤笑一声,“你公然是我见过的最毒的毒妇。那你为何不杀了我?”